“嘭…嘭…嘭…”
木棍敲击铁釜的巨大声响,很快引来了人们的围观,她们指点着看向站在巷子中间的宋云珠三人,都在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田红夫见状清了清嗓子,叉着腰看向众人开始大骂:“是哪个挨千刀的昨夜想翻我们家的墙头,要是个男人就自己站出来承认。有本事欺负女人孩子,怎么没有本事去外面追剿盗匪。我知道你是谁,要是哪次被我抓住现行,我可要把你送到乡亭去,让你去蹲大牢、让你成为官奴去苦工。呸,不是人的东西,等着瞧吧。”
“你就等着瞧吧。”抱着铁釜的宋云珠在田红夫骂完后,大声接着说,引得围观的妇人们大声笑了起来。
宋云珠不在意,示意冯儿继续敲铁釜。
冯儿鼓足劲儿敲了两下,看的站在冯儿旁边的中年妇人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她忙拉住还要继续敲的冯儿调侃:“她婶母,省点力吧,万一敲破了,你家侄妇可用什么做饭啊?”
“嫂嫂放心吧,要是我敲破了,自会管她们几个吃饭,保准不到你家去吃。”冯儿回怼完妇人,又敲了几下铁釜和宋云珠、田红夫离开了巷子,接着往隔壁的巷子去。
围观的人被如此一闹,也忘了对盗匪的恐惧,都待在原地讨论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能有什么事,肯定是那几个平日里喜欢偷鸡摸狗的想趁乱到李安河家里偷东西呗。”有男人揣着胳膊讲。
有妇人瞥了一眼男人后调笑问:“骂人的是田红夫,你怎么知道去的是李安河家,莫不是那个想翻人家墙头的是你吧。”
男人听完忙往一旁移了移,他伸手拍了拍衣服向那个拿自己开玩笑的妇人解释:“嫂嫂可不要乱说,我可不会翻别人家的墙头。你没听田红夫说吗,说那个挨千刀的净会欺负女人孩子,那不就是李安河家吗?”
其余人听后纷纷点头,然后接着议论会是谁干的这件事,他们从一向名声很差的李三猜到了曾经跟许萱起过冲突的石布,就差把五井里中躺在榻上不能动的几个男人说了出来。
在人们讨论的如火如荼时,一个年轻男人拖着摔伤的腿偷偷离开了人群,他怕再待下去,就会有人看出自己的腿不方便。
清晨的时光过的飞快,等宋云珠她们回到李家,李安容已经拎着木棍去了南碾场集合。
李安君赶忙端了两碗温水递给嗓子冒烟的田红夫和手被木棍震的生疼的冯儿,让她们先润润嗓子,然后去堂屋吃朝食。
“安君,我们回家吃。”声音中带着些沙哑的田红夫重重咳了一下后告诉李安君。
李安君忙和刚把饭菜全部端进堂屋里的许萱拉住田红夫,俩人合力把田红夫带进堂屋时,宋云珠和李无疾也把冯儿拉了进来。
李无疾拿起放在碗面上的着分给田红夫、冯儿,用甜甜的嗓音告诉她们:“大大母、三大母,是无疾帮姑姑拿的柴火烧的饭,可好吃了,你们不尝尝吗?”
田红夫闻言笑着揉了揉李无疾的头发,柔声说着自己一定会尝尝的。
满眼怜爱的冯儿把李无疾拉到自己身旁,让他和自己一起再吃点。
阵阵笑声从堂屋里传到了院子里,使得抱着青草去喂兔子的李安君也跟着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南碾场上,张福清点完人数问李介:“李叔父,你们巷子中的吴安怎么没有来?”
“是今早时,他家的妇人对我说吴安突然发了热,所以才没有让他来。”李介摸着垂到了心口处的长胡须回答。
张福没有多想,他见太阳已经高升,忙带着包括李责在内的五十八个男人去南里门处和陈安世及杏花里的一众男人汇合。
其余人则在李婴大父的安排下,各自按照年龄分队,李缓被分到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