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熟悉的笔迹与行文,外加模样凄惨的孟珙三将,张梁及其麾下众渠帅谁也没有生疑。
更何况信中划定的行军路线是极为妥当的,黑山大帅张牛角对其赞不绝口。
“既是兄长那边都已准备妥当,我等明日一早便启程如何?”张梁问道。
“人公将军容禀,此事有些仓促。”张牛角答道。
“却是何故?”张梁复问道。
“眼下许多士兵都已经睡下,明日一早开拔的命令怕是无法下达。”张牛角说道。
“那当如何?”张梁皱眉道。
“明日天亮便下令埋锅造饭,用了饭即刻开拔,您意下如何?”张牛角问道。
“如此也好,那便这么办。”张梁听后点了点头。
“传令下去,明日巳时一到,全军即刻开拔,哪个敢耽搁,老子便拿他祭旗!”张梁高喝道。
“诺!”众渠帅齐道。
待众渠帅离开后,张梁对孟珙说道:“你三人先去治伤,我吩咐人给你们准备酒菜。”
“吃饱喝足了,你们几个好好睡一觉,明日咱们一同赶往广宗。”张梁接着说道。
“多谢人公将军!”孟珙三将拱手道。
“谢便不必了,你三人冒死替兄长给我送信,这都是你们应得的。”张梁摆了摆手道。
……
翌日,天刚蒙蒙亮,黄巾大营便是一副鸡飞狗跳的景象。
各部营官都是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企图借此来快速召集麾下。
万一哪部没能在规定时间内集结完毕,手底下的人会不会受罚暂且不知,但他们这些营官定是难辞其咎。
就算不会掉脑袋,但平白挨顿军棍也犯不上啊!
“都给老子动起来!”
“快点!快点!”
此语出自性子相对温和的营官之口;
“你特么跟被长一起了还是怎么?你要跟它结拜啊?”
“你特么死床上了啊?赶紧给老子滚下来!”
此语出自脾气火爆、出口成脏的营官之口;
“啪!啪!啪!”
“哎呦!哎呦!”
“大哥,大哥,别打,别打!”
“错了,错了,这就起,这就起!”
这倒不是营官说的,而是挨揍的士兵所言。
此乃极度暴躁、而且还爱动手的那种,话不投机直接上手,打的赖床的士兵哭爹喊娘。
在一众营官的催促下,各营的黄巾士兵穿戴整齐,开始埋锅造饭。
但也有此刻仍在床上躺着的,只是这些黄巾并非是懒惰或是怎么,他们直接睡死了过去。
长达数日的奔波早已使得他们疲惫不堪,这一睡,便再也没能醒来。
……
待一切准备妥当,摁着佩剑的张梁开始做战前动员。
“各部听令,尔等需得全速行进,在最短时间内赶至广宗。”
“哪个敢耽搁了行军,定斩不饶!”
“上至渠帅,下至寻常士兵皆是如此,尔等莫要自误!”
说罢,张梁拔出佩剑,高声喝道:“出发!”
张梁一声令下,十余万黄巾浩浩荡荡的开往了广宗。
……
“这是要打仗了吧?”队伍中,一个中年男子问道。
“多半是了,我听说要去广宗跟官军决战。”身旁的同伴低声道。
“这可如何是好?战场之上,咱们随时会丢了性命啊!”那中年男子满脸惊恐道。
“谁说不是呢?俺种了半辈子田,临老临老叫这群贼人给掳来了,俺哪里会打仗啊?”一个老者无奈道。
“都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