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的底细全都被锦衣卫查了个一清二楚,刘煜对杨印背后的靠山心知肚明。
也正是因为如此,刘煜才敢大肆扬言,因为他知道杨印这个级别的选手肯定联系不上袁隗杨赐等人求证。
所以刘煜想怎么说便怎么说,爱怎么吹就怎么吹,完全不用担心事后会得罪人。
看清了形势的杨印卑微无比,就差摇尾乞怜了,但刘煜却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此等强取豪夺的大好良机摆在眼前,刘煜怎么会错过?
“鉴于你的‘优异’表现,本侯现在改主意了。”只见刘煜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叫人看不出喜怒来。
此言一出,众家主满脸错愕,随即立即在心底疯狂问候杨印的祖辈。
“想必诸位已经知道了本侯对盐铁产业的热忱,但本侯疲于处置公务,无暇分身,想叫诸位帮着购入各地的盐铁产业,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刘煜笑吟吟的问道。
“凭着诸位昔日做下的腌臜事,问罪抄家不过分吧?”
“别说本侯不给诸位机会,若是哪家不愿为本侯分忧,此时只管讲来,出了这个门便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本侯只是个搠枪使棒的武夫,若是哪个对本侯阳奉阴违,本侯便叫他感受感受武夫的怒火!”
说罢,刘煜鹰隼般的目光一一从众家主脸上扫过。
目光所至之处,不敢与刘煜对视的李山等人纷纷低下了头。
面对着咄咄逼人、趁火打劫的刘煜,一众家主却是色愈恭,礼愈至,生怕惹刘煜不快。
眼下的情况已经很明朗了,一种选择是钱命两空,还有一种是保住性命、剩点余钱,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交出盐铁产业和良田便就相当于要了他们半条命,要是再购置别处的盐铁矿,做完这事估计他们几代人攒下的家底便也不剩什么了。
可即便如此,这不也比被砍头抄家强得多么?
至少事成后他们还能守着其他产业和商铺做个富家翁,要是人头落地可就什么都没了!
纸上记录的那些腌臜事,砍他们八回都有富余,更别提里面还有私通乌桓这等灭族的重罪。
虽说这些家主不曾做过此事,可如今解释权都在刘煜手中,他们不过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冠军侯容禀,小人回到家中后便遣散家奴,整理盐场盐铺和地契,明日一早便差人去购入其他人手中的盐场。”杨印率先表态道。
被吓破胆的杨印已经不敢再和刘煜叫板了,未提及铁矿是因为杨家本身就没有铁矿,他就是想献也献不成。
放眼整个幽州,目前被发掘的铁矿就那么两座,而且矿藏量都少的可怜,分别被李黄两家把控。
杨印在铁矿这方面连口汤都喝不上,自然便没什么话语权可言。
其余世家的家主亦是忙不迭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生怕说慢了刘煜再变卦。
要是刘煜再临时起意,那他们余生当个富家翁的梦想都要破灭了!
本身幽州的世家就跟关中世家没法比,人家随便拎出个分支来都比他们一族更为强盛,二者间的差距犹如天堑。
也正是因为如此,幽州的世家才不敢和刘煜死磕到底。
毕竟前渔阳太守刘煜说砍就给砍了,明晃晃的前车之鉴摆在那,他们岂敢造次?
几家的私兵家奴加在一块都还没到两万,想凭此跟刘煜叫板显然不太现实。
而刘煜手里又掌握着他们的罪证,因此李山等家主除了认怂别无选择。
“盐铁生意断了便断了吧,钱虽好可也得有命花才行啊!”李山暗道。
这时高庆文绉绉的说了句奉承的话:“蝇附骥尾,而致千里,今后还请冠军侯多多提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