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馥走在长街之上,最终来到了皇宫脚下。 看着吴国皇宫,璃馥下一刻幻化成了白狐,跳上了城墙之上,进入了皇宫之中。 与此同时,坊东书院。 一处书房之中,一个身着玄水墨衣,举止儒雅的中年男子抬起头看向了窗外。 “是皇宫的方向。”儒雅男子站起身来,走出了书房,一路向坊东书院外走去。 “院长。” “院长!” 路上遇到的书院弟子都会恭敬行礼。 原来此人便是坊东书院的院长,舒赉,同时也是吴国现任国师,在朝堂之上属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舒赉一路走出了坊东书院,向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走到途中之时舒赉忽然停下了脚步,在其不远处走来一个拄着铁拐的老者。 “鲁先生!”看到鲁鸿德,舒赉恭敬作揖道。 “我不是你读书人,哪有读书人称呼一个粗人为先生的?”鲁鸿德道。 “鲁前辈。”舒赉改口道。 “舒国师这是要去见陛下吗?”鲁鸿德问道。 “我感应到皇宫之中似乎有股妖气。”舒赉点头道。 “那狐妖只是七境而已,对陛下造成不了什么威胁的,不如我们去喝喝茶?”鲁鸿德笑道。 舒赉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摇头道:“不管如何,我还是不太放心。” 说着,舒赉向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那狐妖是谢景春放进来的,她原本在北境。”鲁鸿德又道。 舒赉停下了脚步。 “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你的老师吧?”鲁鸿德笑道。 闻言,舒赉身体一顿,问道:“谢先生现在还好吗?” “他很好,现在在北境悬剑山,但也有可能已经回到了吴国。”鲁鸿德回答道。 闻言,舒赉却是面露担忧之色,眉梢微锁。 “作为他的学生你应该很清楚他的性格,不论是你还是我,亦或是其他人,都劝不了他的。” 舒赉神色逐渐舒展,道:“前辈说的对,若不如此的话,他便不是我的老师了。” “舒国师,你觉得吴国现在应该如何?”鲁鸿德忽然又问。 舒赉看了皇宫的方向,这才答道:“如今的吴国如将死之鱼,若想要转危为安,即便换水也很难存活!” “吴国的命运将会如何?”鲁鸿德又问。 “必亡!”此话一出,鲁鸿德的神色却显平静,若是被其他人听了的话,只怕早已经惊得神魂欲裂了。 更加的是,这句话竟是从吴国国师口中说出来的。 “如何说?”鲁鸿德问。 “前辈觉得,一个五六岁的孩童站在一个大人的面前,二人相互出拳,结果如何?即便孩童手中有刀,可哪有如何,运气好的话或许能在大人身上刮下一块肉下来,但结果却是不变的。”舒赉答道。 “而谢景春便是那把刀,你作为国师,又担任着什么角色呢?”鲁鸿德看着舒赉。 “我能做的,便只有尽全力保护我国子民不受太多伤害。” “那谢景春作为孩童手中的刀,如此不是与你相悖了吗?” 舒赉一时间沉默了。 “你们为师徒,但想法却不一致,倒与我和我那不成器的徒弟有些像,我本不想让他回吴国,可他在听到吴国国内消息后还是赶了回来。”鲁鸿德笑道。 “有时候逃避对于一些人来说并不是好事,而是折磨。”舒赉道。 “便像是谢景春。” ………… 一袭玄水墨衣的舒赉走在通往皇宫的高大城墙之下,忽地停下脚步看向了墙沿之上,一只七尾白狐端坐在上面,此刻一双红色的双眼看着舒赉。 月色清冷,在月色的照射下白狐的双眼显得异常妖异。 舒赉也看着七尾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