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竖起来。
我苦哈哈地解释:“阿姨,不是我们不想接,是不能接,您看这位姐姐这个状态,感觉随时都能生产,您让她遭这个罪干嘛呢?”
余大妈瞥了我一眼:“你个大男人懂什么?我们就是来这儿生孩子的!别的地方我们还不去呢,说了你们也不懂,我闺女啊!之前生过一个,这儿不行!”
她指了指脑子的位置,一脸恨铁不成钢。
“眼瞅我女儿女婿岁数大了,就指望这一胎了,我有朋友告诉我,那哈巴河山里有个庙,只要拜一拜,生出来的孩子又结实又聪明,我们这是知道晚了,要不早就来了,但是人家说了,只要赶在孩子出生前就行!”
她一脸庆幸,说完回头指了指王小梅:“你这次可争点儿气!我一个人好不容易把你拉扯这么大,还找了个好亲家,你别给我掉链子!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说出去别人该说我余月琴这辈子白活了!”
王小梅靠在座椅上,面容疲惫,她点点头说:“妈,听你的吧,折腾完这一次我再也不想折腾了。”
“大姨,这是两码事儿……”
我还是不准备答应,结果这大妈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两只眼睛在昏暗的车厢里亮的发邪,她直勾勾盯着我说:“我给你十万,我查过了,我们可以签那个免责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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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靠在一旁休息的王小梅也出声劝我:“你就答应她吧,不然她又不知道去打听别的什么法子。”
余大妈一听这话一下就甩开我的手腕,回头就在她女儿王小梅胳膊上拍了一下:“你这是什么话?不知道好歹的白眼儿狼!”
王小梅挨了这一下也没说话,闭上眼开始休息,臃肿的身体随着车辆的移动一晃一晃的。
我没有说答应还是不答应,毕竟免责声明可不是万能的,她要是铁了心讹我,就是免死金牌都没用。
我们把这两个人送到酒店,赶紧回到办公室里,陈志正在理账单,看见两个都是眉头紧皱还挺奇怪:
“咋个了嘛?客人莫接到咩?”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刚才的事儿都跟他说了一遍。
“这个风险太大了嗦,表面上我们是负责两个人,实际上是三个人的责任压在我们头上。”
陈志比较理性,对金钱也没有那么执着,对这件事基本是一口否决。
“十万诶兄弟!十万!我这个条件卖钩子都得卖个一年半载,我只签了两个人的合同,我管她第三个人干撒的呢?又不是我的孩子,就算是我的孩子,没签字也没用!”
光头显然是对这十万很心动,想要铤而走险试一把。
陈志对他的说法很不满意:“你勒硬是强词夺理噻,你咋个跟我讲没得事,你跟法官讲噻,看他理不理你嘛!”
光头虽然急,但也知道上了法庭管你有理没理,谁家死人了谁家就是弱势,但他又实在舍不得那十万块钱,气得他抓耳挠腮,直接把问题甩给了我:“乌眼儿,我俩说不明白撒,你怎么想?”
我怎么想?我当时是想挣钱!但这大妈明显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点了个根儿烟:“这个事儿咱们慢慢看,先说这个免责声明,别管你写的什么,咱们始终是以旅行社的身份,只要她们出事儿,咱们不管多少都要负点儿责任!别最后钱没挣着,惹一身骚。”
光头气的一跺脚:“擦,那你的意思也是不接呢嘛?”
我呼出一口白烟,摇了摇头:“接,有钱为什么不赚?但是不能以旅行社的身份接,我有个想法,明天一早我就跟她商量,咱们的旅游合同作废,我们以被雇佣的向导身份跟着她,写清楚,一切路线、要求以她们为准,我们只是执行,没有策划,她们对整个行为负责。”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