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维诺娜的步子还没迈出去,肩上原本轻飘飘的力道突然加重,迫使她站在原地。
她回头,看见雇主皱着眉,缓缓地摇了摇头:“已经晚了,维诺娜。况且你觉得被绑架的谁呢?我们要救的又是谁呢?”
“到底是那名黑发少女?还是那名白袍少女?还是说那两个男人呢?”
“那当然是——”那名黑发少女啊。
维诺娜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可还没说完,她的声音就被自己噎在了喉咙里。
对啊,如果是挑选,那身上又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首饰?
奥德维奇看着她的眼神从焦急一下子变成惊疑不定就知道维诺娜已经明白了,他放松了对她的钳制,转身拿起手杖和礼帽就往门口走。
永辉城的治安由叶家和艾得蒙家共同治理,现在,而需要他去处理的事情发生了。
维诺娜也快步跟上,艾得蒙家眷养的两名忠诚骑士原本守在门外,见奥德维奇匆匆离开,也快速跟上。
永辉城的太阳永不落幕,可奥德维奇此刻迎着阳光却觉得遍体生寒。
人群的另一边似乎有什么骚动。
意识到后洛河便探头去看,可惜人群太密集嘈杂,她又不是很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没等她看完手中的这枚胸针,人群就恢复了原来熙熙攘攘的样子。
应该没什么事情吧……洛河这么想着。
这家摊位的东西做工参差不齐,如果说先前那只蝴蝶发卡称得上惊艳的话,那这里也有许多糟糕透了,只是普通宝石堆砌的物件。
就好像刚才她放下的那枚白宝石胸针。
这枚胸针镶嵌宝石的接口非常粗糙,边缘还有干掉变硬的黏胶残渣,不仅做工,配色也实在难以恭维。打个比方的话就好像一个小孩子把妈妈的首饰逐个分解,再一枚枚宝石地按自己喜好装上似的。
但好的东西也有很多,她刚才还看见一串小珍珠项链,颗颗珍珠圆润饱满,虽然个头不大,但胜在颜色纯正毫无瑕疵。
她暗暗记下了那串珍珠项链,还是决定先挑点胸针。洛河还记得自己给莫廷胸针的承诺,亲手做是不可能的了,亲自挑的应该也行吧?
店家不怎么说话,时间长了就有些无趣。不过那名后来的少女倒是个非常健谈热心的人,她自称娜莫,似乎是个行家,轻易地就能说出洛河手上东西的优缺点,还时不时给她点建议,甚至看到合适的东西还会提醒她。
譬如现在,娜莫正拿起了一枚叶子形状的胸针地给她看,笑眯眯的:“这个你觉得怎么样?”
洛河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长时间待在光线充足的区域内,眼睛已经很久没有适应过这样的黑暗。人体自我的调节功能似乎也变得非常迟缓,直到过了足足有五秒钟,洛河都忍不住冒出自己是不是看不见了的念头,眼睛才凭借着远处一盏的昏暗油灯传来的微弱光线渐渐呈现出了眼前的情景。
……我怎么会在这里?
洛河思考着,她记得她跟着织罗她们一起去了祈神节上的市集,后来分头走了。她要去卖饰品的地方找找合心意的胸针,有个摊子很好,她挑着挑着还碰见了另一名叫做娜莫的热心少女,还帮着她挑东西……
随着她的回忆,脑中沉睡的记忆蜂拥而至,娜莫没有将胸针交给她自己端详,而是自顾自地拿在手上,还特意向自己的方向挪了挪。洛河虽有些不解,但还是没多想,凑上前低头看。
那枚胸针是用银做成了枫叶的形状,初见就简单大方,她还想仔细看看,却忽然感觉颈间传来一阵不容忽视的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刺进了她的身体里。
洛河一惊,刚转头,排山倒海般的困倦感就猛地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