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转过来的那一刻,洛河看见了织罗的神色。
那是一种、非常惊讶的神情,是洛河从来没有见过的,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应该出现在世界上的东西、或者是生活中所信仰的一切在一瞬在倒塌似的神色。
她的声音也结结巴巴,飘飘渺渺仿佛落不到实地:“……洛河。”
“……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洛河觉得气氛有一些紧绷,她走了几步,直到织罗跟前的位置。在这个过程中,织罗一直紧盯着她,洛河被盯得心里毛毛的,不知道到发生了什么,为了缓和这种气氛,她又接着试探性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有什么。”随着她的这句话,织罗仿佛一下子‘活’过来了一样,她的五官立刻活动起来,就像是一组拼图,迅速组成了在洛河记忆中常常出现的那种、温和、柔软的微笑神色,宛如换上了一张常用的面具那样简单。
接着,她又走了几步,非常熟稔地揽过洛河的肩头,亲亲热热地与她攀谈起来:“欢迎回来。”
“我回来之后才知道你和林朝都被带走了,这些天一直在向神明祈祷你们安然无事。这是在是一段不幸的经历,祝愿你不再遭受此等灾厄。”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点了点洛河右侧的肩头,这大概是一个祝福的动作,洛河感觉这和祈神节上莫廷用权杖点在城主肩头一样。
织罗离她很近,近地洛河能够看见她颤动的眼睫、氤氲了悲悯的脸庞,她像是一举一动都发自真心,毫不作假。
“啊,好。”但是她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唯物主义教育下的人民,即使经历了穿越,来到这个世界后经历可这么多神奇的事情,还是没有对此有所习惯,对于神神叨叨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一两个字,“你之前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大概是事情太出乎意料,对于这个问题,织罗也停顿了一秒。不过很快她就想好了托词,对答如流:“是这样的,其实我的生日就快要到了。”
“哦哦!那是要办什么成人礼吗?或者是什么派对?是不是需要我帮忙?没关系我很乐意。”
“不是……”织罗打断了少女兴奋的臆想,冷冰冰地吐出一个事实来,“之前说过,当我成年的时候,旁边这间房间使用的日期也到了,所以要提前提醒您一下,以免到时候太突然。”“……”洛河想起来了,当时织罗的确是说过这种话,但是她原以为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已经这么紧迫了。
刚从一个犯罪组织手上逃出来,就被告知住处要没的感觉太糟了。
但是无论心里怎么想,织罗还站在她的面前呢,洛河只好挤出了一个笑容:“好的,我知道了,就是不知道具体还有多久呢?可以让我做个准备。”
“大概还有两个月。”
……现在问城主府要补偿还来得及吗。
“好的,那谢谢你了。”
“那么我也不再打扰了,您好好休息。”大概是看出了洛河的不适应,织罗便道别离开了。她走的很快,短短的一段距离,行走间白袍的下摆也恍恍荡荡。
直到木门被关上,织罗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洛河才反应过来。
“啊……织罗好像还没有问我林朝的情况诶……”她嘀咕着,想到林朝对于织罗的依赖,努力地把心中的不适感压下去,试图寻找一些理由,“是不是刚才太惊讶了忘记了啊……不过织罗在惊讶什么呢。”
她打开门,门里面还是是她熟悉的的陈设,只是因为主人一段时间的离开,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没有什么多出来的东西,也没有什么人影。
洛河忽然感到了一阵失落,可是她不知道这种失落又从何而来。
她打起精神匆匆打扫了屋子,原本想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