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康帝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炬地盯着下方站着的贾赦。待贾赦将手中那份厚厚的方案仔细阅读完毕后,他开口问道:“爱卿,这方案你可看明白了?可有何疑问之处,亦或是遇到了何种难题,尽皆可向朕提出。”
贾赦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他微微低着头,双手不自觉地搓揉着衣角,显得十分犹豫不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回……回陛下,此方案并无不妥之处,且两边互换人员进行训练实乃最为经济划算之法。起初便将标准设定得稍高一些,即便最终的训练成果并非尽善尽美,但也定然能够满足所需条件。”
稍稍停顿了一下,贾赦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微臣家中一切安好,兄弟之间和睦友爱,父子相处融洽慈爱。然而,家母如今年岁渐长,身体每况愈下。她老人家心中唯有一事挂念,便是自幼由她亲自抚养长大的长女元春。家母期望在余生之中,尚能亲身感受一番女儿的孝敬之情。”
少康帝一边听着,眉头却越皱越紧,脸上满是困惑之色。待到贾赦说完,他忍不住追问道:“你究竟所言何事?莫非你家那位大姑娘身患重病不成?若是如此,需不需要朕派遣宫中御医前去诊治一番?”
贾赦闻言顿时愣住了,随即回过神来,不禁暗自苦笑。他心想:这偌大的宫廷,皇帝日理万机,又如何能知晓区区一名小小女史的存在呢?此刻自己这般言语,反倒让场面变得愈发尴尬起来。
林如海眼见贾赦如此困窘之态,赶忙趋步向前,躬身施礼后回话道:“启禀陛下,元春乃是微臣二舅兄之长女,十年之前通过选秀得以入宫成为一名女史。”
少康帝听闻此言,猛地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凝视着贾赦,其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与凌厉之气,口中更是恶狠狠地呵斥道:“贾赦啊贾赦!不过就是立下了些许微末之功罢了,竟敢妄图插手干涉朕的后宫之事!莫非你还妄想让朕册封她为妃子不成?简直是自寻死路!”
听到皇帝这番怒斥,林如海和贾赦二人皆被吓得面色惨白,浑身颤抖不止,扑通一声双双跪倒在地。贾赦心知此刻若不赶紧解释清楚,恐怕自己项上人头难保。于是他急忙叩头谢罪,并言辞恳切地辩解道:“陛下息怒啊!此乃一场天大的误会呀!都怪微臣未能将事情讲述明白,以致于引起陛下如此震怒。微臣绝无让陛下纳她为妃之意呐!实因元春入宫已然十载有余,如今青春已逝,容颜渐老。微臣只是斗胆恳请陛下开恩,准许她出宫返家,也好成全微臣尽孝之心呐!”
闻听贾赦此番解释,少康帝的神情略微有所舒缓,但仍板着脸教训道:“即便她仅仅只是一名普通宫女,那也绝非你这等外臣所能妄加评议之人。”
贾赦唯唯诺诺地应声道:“是是是,陛下所言极是。微臣知罪,请陛下责罚微臣逾越礼制之罪过。”
少康帝轻哼一声,接着说道:“嗯,暂且退至一旁好生反省去吧。林爱卿,现今朕已将你调任至户部任职,不知对于今后所肩负之职差,可有何具体筹谋规划?”
林如海略微沉思片刻后说道:“自古以来,‘士农工商’这四种职业便构成了社会的基本框架,而农业更是一切之根本所在,亦是国家财政收入的重要来源之一。倘若农夫们皆拥有可供耕种之地,且未遭遇重大天灾人祸,那么农业赋税便能稳定地供应朝廷日常开销与运作所需。然而,一旦面临巨大灾害,农民们往往别无他法,只得变卖手中仅存的土地以求生存。毕竟,对于他们而言,除了土地之外再无其他任何财产。
如此一来,那些失去土地的农民只能沦为他人的雇工或佃户,替有钱人、有权势之人耕种田地。而这些富人和权贵本身并不亲自从事农耕劳作,他们想尽各种方法来逃避缴纳税款。例如,通过虚报田亩数量、隐瞒真实收成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