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黄宥维大人,跌坐于地之后,抬眼望见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禁军时,心中已然明悟:今日怕是难逃此劫!然而,他并未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默默地整理起身上略显凌乱的铠甲,挺直身躯,稳稳立于原地,缓缓闭上双眼,静静等待着那致命一刀的降临,仿佛要用这最后的时刻,展现出一名战士应有的尊严与决绝。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气势汹汹的兵丁们,竟然如同视若无睹一般,直接从黄宥维身旁疾驰而过,连一丝停顿都未曾有过。黄宥维满脸惊愕之色,猛地睁开眼睛,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为何这些禁军会对自己视而不见?难道他们另有图谋不成?
短暂的迟疑过后,黄宥维狠狠跺了一下脚,转身朝着宫外狂奔而去。此时此刻,他深知自己的使命所在——无论前方道路如何艰险,他必须回到宫门处,因为那里才是属于他的战场!只有亲手斩杀开启城门之人,才能守护住这座城市的安宁。于是乎,他毫不犹豫地冲出宫殿,四处寻觅着自己的坐骑。
待得终于寻获爱马之时,黄宥维翻身上马,扬起马鞭,驱策着胯下骏马向着城门飞驰而去。尚未抵达城门,远远地便瞧见那厚重的城门紧紧闭合着,宛如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横亘在眼前。而在城门口处,一群校尉正率领着众多守门兵丁,手持刀剑,严阵以待。待到靠近一些,方才看清地面之上布满了斑驳的血迹,以及数具身着禁军服饰的尸首,其中更有一具身首异处的将领尸体,观其衣着打扮,想必正是负责守卫城门的将官。
黄宥维大喝道:“谁来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副将刘三合跑到黄宥维跟前哭着回答道:“将军,王主将假传将军将令,打开了城门,放禁军进去护驾。看到禁军大量进去后还在城门口留了几人。我等觉得不妥,所以暗自联合斩了王将军和这几个禁军,在其他城门的禁军还没赶来时关闭了城门,并把王将军的头砍下来挂到了城外。
将军进去了那么多禁军,如果出了事我等都是死路一条。”说着哭嚎了起来,其他城门兵也都是在哭泣。
黄宥维骂道:“都别哭了,你们做得很好,要死我第一个死。宫里忠顺亲王造反,现在我们要将功补过,全体都有,分出一半人守门,其他人跟我去救驾。去几个人骑着马挨个城门通知都放一半人让去宫门口。”
话毕,只见黄宥维猛地一拉缰绳,身下骏马嘶鸣一声,随即调转方向,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皇宫疾驰而去。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阵阵尘土。
不多时,黄宥维便再次来到宫门前。他勒住马缰,让马匹稍稍喘息片刻,自己则静静地等待着。没过多久,从其他八个城门以及皇宫正门处,一群群身影逐渐浮现出来。他们或骑马、或步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严肃而急切的神情。
这些人都是接到紧急命令赶来的士兵和官员们。除了原本驻守各个城门的卫兵外,还有众多来自不同部门衙门的衙役也纷纷加入其中。还有许多跟随而来的京城百姓,听清了黄宥维的话语,随手捡起身旁的砖石瓦块。一时间,宫门之前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但却没有丝毫嘈杂之声,众人皆沉默不语,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黄宥维身姿挺拔地立于马背之上,声嘶力竭地高喊:“此地众人听令!宫中惊变,圣上突感不适晕厥倒地,生死未卜!那可恶至极的忠顺亲王竟然暗中贿赂城门守卫将领,私自开启城门,此时此刻正在宫廷之中兴风作浪、图谋不轨!今日能够抵达此处之人马,无论是本将军麾下之士兵,亦或是诸位大人们所率之衙役,皆是忠心耿耿、热爱国家之士!如今君父身陷险境,遭受威逼胁迫,吾等理当入宫保驾,铲除逆贼叛党!”
随着一声怒吼:“杀啊!”全体人马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紧紧跟随黄宥维向着宫内的宏伟殿堂奋勇冲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