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姓老汉听了这话,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大当家的您尽管放心好了!难道我还能被几只小家雀给啄了眼睛不成?”话音未落,他便猛地一挥手臂,刹那间,从四面八方又涌现出许多人来,其中不仅有身强力壮的青年男子,还有一些妇女和老人以及年幼的孩子。他们动作敏捷地纷纷向着船上攀爬而去。
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小子,头顶扎着一根高高的冲天揪,此刻正奋力地攀爬着船只。然而,令人忍俊不禁的是,这小家伙居然还露出了半截屁股在外头,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荡的。一旁的黑老大见状,忍不住嘿嘿一笑,扬起手掌轻轻拍在了黑小子的屁股上。
这一拍可不得了,原本专心致志爬船的黑小子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他满脸恼怒之色,嘴里还嘟囔个不停。周围的一众匪徒们看到这一幕,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整个场面好不热闹。
就在这时,二当家缓缓从人群中走过。这位二当家身材挺拔,面容冷峻,浑身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即使是一向见多识广的安老汉,在面对二当家时,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礼道:“二当家辛苦啦!”而二当家对于安老汉的问候仅仅是微微点了点头,便目不斜视地朝着岛屿中央大步走去。
黑老大一直目送着二当家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安老汉走上前来,轻声对黑老大说道:“大当家的,您别再看啦!俗话说得好,女人最怕男人死缠烂打。大当家您对她的一片真心,她又怎会不知呢?只要假以时日,等她心中的那块寒冰融化了,一切自然都会水到渠成的。”
听到安老汉这番话,黑老大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老安啊,其实我倒也不是心急。只是总觉得这个女子与咱们这群人始终有些格格不入。我真担心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决定,万一因为她给咱们带来什么灾祸,那我可真是无颜面对这帮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们了,更对不起那些无辜的孩子们呀!唉……”说着,黑老大又是一声长叹,脸上满是忧虑之情。
安老汉正色道:“大当家的千万别这样想,我们这些人那个不是你救的,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也没有怨言,就这也是赚了。”
黑老大低垂着头,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朝着岛上走去,他那宽阔的背影此刻却显得无比落寞与孤寂。
而站在岸边的安老汉望着黑老大远去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后,突然提高音量大声吼道:“动作都麻溜点儿!先把船上的财宝赶紧运下来,一个都不许落下!其他人快去把船里边那些羊统统都驱赶下来,然后关进岛上的牢房里去!记住啊,谁都不准跟它们说话,就算它们开口说了啥,一概别搭理,谁敢不听命令,非要回应的话,那就直接动手打,直到让它们闭上嘴巴为止!”
听到安老汉的呼喊声,只见几个衣着光鲜亮丽、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和一群唯唯诺诺的下人们纷纷涌向船舱处。这群公子哥儿平日里过着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生活,个个细皮嫩肉、皮肤白皙娇嫩得如同女子一般,与常年风吹日晒、皮肤黝黑粗糙的黑老大等人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看到这一幕,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小黑蛋子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满情绪。
只见他双手抱胸,下巴微微上扬,用一种轻蔑且趾高气昂的语气冲着那群公子哥儿和下人们喊道:“哼,告诉你们这帮家伙,都给老子放老实点儿!从现在起,你们可全都是本大爷的俘虏啦!谁要是敢心存不轨,妄图耍什么花招的话,可别怪老子手中的这柄鱼叉不长眼,到时候给你们身上狠狠地来那么一下子!”
一边说着,只见那小黑蛋子还特意用力地晃动了好几下他手中紧紧握着的鱼叉。
那鱼叉的模样甚是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