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炒到微黄后,就跟八角,桂皮一起捣碎了,加酱油、白糖,就可以腌五花肉了。
上次没喝完的白酒,倒出半碗,一起涂抹到五花肉和猪肝上。
四十斤五花肉,一半晒腊肉,一半灌香肠,配方都大致不差。
他还打算做辣,跟不辣的两种口味。
宋芫准备好调料后,发现自己一个人忙活不过来,就请了牛婶过来帮忙。
牛婶看见那只狰狞的大猪头,吓一跳说:“你咋还买了只猪头回来?”
“等会儿腊猪头肉。”宋芫道,“婶您帮我切一下肉,等会儿灌腊肠。”
“行嘞。”牛婶抓起菜刀,快速切起了五花肉。
“婶,这灌腊肠的肉不用切太细,切成小块就行。”
牛婶白他一眼:“这还用得着你教,我做了几十年腊肠了,连你娘都爱吃我灌的腊肠。”
提及原主亲娘,宋芫笑了笑:“那我得好好跟婶您学学了。”
两人边灌着腊肠,边唠嗑着,宋芫忽然想起昨日听到的消息,于是悄咪咪说:“婶,黄员外一家都搬走了。”
牛婶一脸震惊:“啥?搬走了!啥时候的事?”
宋芫道:“就在前两日。”
“走了也好。”牛婶嘀咕一声,随后叮嘱宋芫,“这事就别跟阿牛说了。”
说着,她叹气:“我看他心里还惦记着张月儿。”
宋芫点头:“行,我不跟阿牛说,不过阿牛迟早也会知道的。”
黄员外可是方圆十里最大的地主豪绅,他全家搬走动静那么大,肯定要传的沸沸扬扬。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接着再处理猪头,用火烧去猪头肉上没刮干净的细毛,再清洗了几遍,保证干干净净的。
腊肉还要腌制几天才开始晾晒,腊肠倒是可以直接灌了。
灌腊肠的肠衣先用冷水泡过,用竹筒,把腌制过的肉丁灌进肠衣里。
牛婶跟着问他:“你那新屋不是都快盖好了吗,咋又拆了?”
宋芫只得硬着头皮又解释一遍。
“你呀你呀!”牛婶真想戳戳他脑门,“有银子也不是这么花的。”
宋芫讪笑:“婶,我心里有数。”
牛婶再问他:“这屋子也快盖好了,你啥时候找媒婆上门去,对了,那舒姑娘是哪里人?”
“再过段时间吧。”宋芫小声说,“他是小黎村的。”
“啥?小黎村?!”牛婶瞪着宋芫,“咋是小黎村的!”
宋芫默默点头。
牛婶愁眉苦脸道:“这可就难办了。”
“没事,我们宋家是外姓人,”宋芫倒不担心这些,“村长也不能拿他们张家宗族来压我。”
牛婶仍是不放心,便说:“事情没落定前,还是别说出去了。”
“我省得了。”
腊肠灌好后,挂在晾衣杆上晾晒,腊肉、猪头肉再腌上两三天。
这几天舒长钰都没有再上门,估计那天他是真的恼了。
宋芫整个人忧郁了。
直到月底这天,宋芫刚把腊肉挂上,就听到门外有马蹄声。
狗剩警觉地竖起耳朵,冲门外大声狂吠。
宋芫意识到什么,心脏有些紧张激动地跳动起来,他飞快打开门,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到门口。
舒长钰姿态懒散地靠在窗边,有些没睡醒的困倦模样。
听到开门声,他随意撩起眼皮,看向宋芫。
“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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