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老温,四十余岁,戴着羊角盔的副将,是飞豹师的统领,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之色,慕容兴宗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怎么,不满意了?”
赤老温咬了咬牙:“这立大功的机会,将军也不应该只给老哈一人才是。”
慕容兴宗摇了摇头:“不会落下你的,你和哈尔赤都是一师主将,他从正面打,你从边上迂回,刚才那些晋军骑兵,是从侧面的一条小道杀出来的,你从那条道杀进去,注意不要中了埋伏,如果没有有力的敌军抵抗,就抄这条小路直接打穿晋阵,我们铁蹄所踏处,让他寸草不生!”
赤老温笑道:“我就知道将军是不会让我们无功而返的。您的飞虎师何时发动呢?”
慕容兴宗勾了勾嘴角:“我要留在这里观察战况,并等待国师的下一步命令,记住,入阵之后要步步为营,稳扎稳打,虽然说敌军不太可能还有什么机关埋伏,但仍然不可大意,甲骑居前,弓箭在后,敌败也不要轻追,这里离刘裕的帅台不过一千余步,只要我们自己不乱,我就不信,他还能变出什么埋伏!”
赤老温兴冲冲地领命而去,两个师的上万甲骑,开始摆出严整的阵形,潮水般地从五道军门入阵,而在他们面前,朱龄石和他的一千多弓弩手,正没命地向着后方逃蹿,毕竟,离了前方骑兵的保护,弓箭手在没有掩护的空地作战,就是给屠杀的命。
哈尔赤一马当先,指挥着身边的几百骑从正门杀入,一边挥舞着一把铜锤,一边叫道:“放箭,给我射,射死这些晋军!”
随着他的命令,几百名身边的甲骑俱装,纷纷抄起大弓,对着一百多步外的晋军弓弩手们一国攒射,几十名落在后面的晋军,顿时后背就给箭杆所穿透,往往只系了皮带,没有象正面那样双层甲胄防护的地方,百步距离根本阻不了这些重箭的射击,给射中的军士,往往还会向前扑出数步,落地瞬间就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