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有血水渗出,可见此箭已经破甲入体。
一个小校在大声叫道:“可足将军,哈将军恐怕是要我们跟敌军同归于尽了,不仅没停箭,还进入了急袭状态,我们保护你先退吧,这里太危险了!”
可足车儿咬着牙,恨恨地说道:“我的好小舅子,果然为求胜利,不择手段,不过,他没有鸣金,我们就不能退,就跟慕容广将军一样,死也得死在战斗的位置上,兄弟们,这一战不是晋军死就是我们活,给我冲啊!”
他一挥兵器,身边的十余个亲卫全都扔掉了手中的盾牌,抄起长槊,骑枪之类的主战兵器,对着二十步外,已经攻到最后一列甲骑之前的晋军骑兵们,发起了冲击,可足赤儿转头对着身边那最后一个传令兵点了点头:“给我向哈尔赤传口信,就说让他照顾好他妹妹和我的两个儿子!”
传令兵哭喊道:“将军,我打旗语就可以了,我要跟你…………”
可足车儿一鞭子狠狠地抽到了这个传令兵的腿下:“蠢货,这是命令,不去想死吗?”
那传令兵抹了抹眼泪,向可足车儿行了个礼:“将军保重,一定要活下来!”
然后,他转身就向着身后的骑阵奔去,在那里,前三排的射手们已经射光了所有的箭枝,这会儿开始重新套上护膊,提起长槊,甚至套起连环铁索,显然,很快就要发起全力的冲击了。
可足车儿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随着又是一箭射中了他的右后背,他的眉头微微一皱,笑容也消散不见,他提起了大斧,看着三十多步外,冲锋在前,身上矢如猬集,手中大戟已经被血染得透红的檀韶,双眼圆睁,两腿一夹马腹,座骑如电般闪出,直取檀韶:“晋贼,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