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直接从盾阵之中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然后猛地向前一跃,就在这一跃之下,刚才他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两箭射中,只差一秒,就会中箭了!
刘裕就这样不停地转换着方向,或急跃,或滚翻,沿着之字形,半分钟不到的功夫,就跑上了那个小丘,背靠大树,就在他冲过大树背面的一瞬间,身后的树干被十余箭射中,树干一阵摇动,却无法再伤及刘裕半分了。
远处,南侧的江岸方向,刚才起身射击刘裕的二十余名楚军箭手,正要弯弓搭箭,继续射击百步之外的刘裕,突然,一阵箭雨飞过,十余人当场中箭倒地,剩下的人转头看去,只见河东那里,檀道济和徐赤特正把弓箭手们分为两队,一队由徐赤特带着,下到了河堤之下,就站在河水之中,从下向上对着对岸的草丛之中的弓箭手射击,这是兵家大忌,但现在也顾不得这许多了,而另一队的三十余人,则飞快地奔上桥面,一边跑,一边开弓放箭,也顾不得瞄准和精度,直接冲着那片草丛之中就是覆盖射击。
胡藩厉声道“别管刘裕了,压制敌军箭手,不能放一个人过河!”
他的话音未落,“啪”地一声,伴随着他的一声闷哼,一杆长箭,抽进了他的右腹之处,而血液也从箭杆处冒出来,一如他身上已经插着的七根羽箭,虽不是致命之处,但也把他全身上下,染得如同一个血人了。
而站在他的对面,五十步处,檀凭之的身上,已经插了九根羽箭,口角边鲜血直流,身子摇摇晃晃,手中的弓弦还在微微地动着,却是说不出半句话了。
胡藩一咬牙,一把拔出了右腹上的这根血箭,搭上了弓弦,用尽全力大声道“来吧,檀凭之,最后一箭,决生死!”
檀凭之的手在微微地发抖,他一把拔下了自己右腿之上,插着的一根长箭,也同样搭上了弓弦,两名箭手,同时缓缓开弓,檀凭之的嘴里喃喃道“最后一箭!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