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兰一看是旅馆高兴了,说快累出油来了,赶紧进去休息会儿。
我也就答应了下来。
还好,那个旅馆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前台还有人。
进门的时候,有几个加夜班的环卫工正在一边收垃圾,见我们往那个旅馆走,全露出了很怪的表情——跟看鬼似得。
那个眼神让心里发毛,我刚想问问他们看出什么来了?一个老大爷环卫工像是忍不住了,上来就说道“小伙子,这个地方千万别……”
可老大爷这话没说完,另一个老大娘就把他给拉回去了“你忘了上次你怎么吃的耳刮子?记吃不记打!”
那个老大爷一听,也露出了很复杂的表情,还想说话呢,却被那个老大娘给拉走了“这么爱管闲(咸)事儿,你盐吃的少啊!”ii
说着,老大娘就对我们摆手“年轻人别多想啊,我老头儿老年痴呆了,就爱胡说八道,你们住你们的。”
再看剩下几个环卫工,也都跟见了鬼似得,生怕我们打听什么似得,收拾了垃圾就都走了。
这啥情况啊?
叫谁都觉得旅馆怕是有点问题,可四周围已经没有开业的旅馆了,哑巴兰那边也快支撑不住了,我一寻思,嗨,吃阴阳饭的怕个屁呢,进去吧。
前台坐着个老板,拿着个什么东西正在端详,眼圈红红的,一听门口风铃响,抬头一瞅,连忙把眼睛揉了揉,再一瞅哑巴兰身上那个东西,就愣了一下。
我连忙说不是什么违禁物品——是工艺品。
夜叉骨头那么大,说是人的,都没人信。ii
老板虽然有点疑心,但一寻思也没多想,就露出个营业笑容,很热情的问我们要几间房啊?
一问价格倒是不贵,哪怕程星河醒着,恐怕都挑不出毛病,我真是会过日子。
那老板给了我们房卡,我刚要走,眼角余光却看出来,他嘴角念念有词的,像是在数数。
而且,那个表情很怪。
数数?我一回头,那个老板接触到了我的视线,连忙把眼神给收回来了,接着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连忙说道“对了,贵宾,我们酒店哪儿都好,就是隔音不好,要是听见了什么声音……多担待啊!”
旅馆的声音想也知道是什么,我点了点头,就觉得老板一副很心虚的样子,留了个心眼儿看了看他的面相,果然不出所料,这个老板脸色整个是青的,印堂整个凹陷,这是要有大灾啊!ii
而且,这个灾祸的原因,一直指到了他命宫,显然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儿了。
这地方够怪的啊。
不过哑巴兰累的够呛,已经背着夜叉骨头上了电梯了。
大家已经累的睁不开眼了,一致决定“藏”的事儿明天再说。
酒店的床品也挺不错,晚上睡的倒是很踏实,毕竟这一阵已经累成狗,正想着喘口气。
朦朦胧胧,就觉得自己像是在一个又黑又狭窄的地方,耳边听到了一个尖叫的声音。
“疼……我疼……我求你你放了我吧……”
要是女人的声音,那就十分不可描述了,可偏偏相反,这像是男人的声音。
还是个年轻男人,听上去,正在承受很大的痛苦。ii
眼前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我顺着这个声音摸了过去,摸到了一手又湿又黏的东西。
这个味道很熟悉,血……
“你给个说法,你要是不说,我把你们旅馆给掀了!”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可能练过意国花式唱腔,中气十足,特别有穿透力,我一下睁开了眼睛。
那个梦……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我是不是,真的能做预知梦?
如果我会做,那我……
“就是啊,不给说法,我一把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