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李大人却格外的重视起了安嫔。
安嫔嗤笑:“咱们这样的人呐,左不过是看谁更有用处罢了,显而易见,如今是我比较重要了。”
时至今日,仍旧是安嫔比较重要。
李家都是武将,且官职不高,武将若想升官,全都是靠战场上拼杀而来的战功堆积起来的。
李大人相信安嫔有办法劝说皇上,在此次出征的将领名单上填上那么一两个李家子侄的名字。
“去告诉父亲,这件事本宫办不了。”安嫔静静地看着绿蕊半晌,才淡淡地说道。
“可是……”绿蕊真的是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一面是掌握着自家父母兄弟命运的李府,一个是能让自己死无全尸的安嫔。
绿蕊觉得自己是真的命苦。
“也罢,父亲向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安嫔琢磨着这次应该让谁来给自己挡刀比较好呢。
午后,安嫔换了一身宝蓝色缎绣云袍,梳着简单的架子头发髻,带着绿蕊去了寿昌宫求见钮祜禄氏。
绿贞笑眯眯的亲自出来迎了安嫔进门:“小主来的巧,娘娘正念叨着您呢。”
安嫔笑的温和:“有劳绿贞姑娘。”
刚到门口,钮祜禄氏便迎了出来:“妹妹来了。”
安嫔福身:“参见娘娘。”
钮祜禄氏的双手搭在了安嫔的手上:“妹妹快别多礼,进来坐。”
二人进屋坐定,绿贞上了茶水。
安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便放在了小几上。
“可是这茶水不合妹妹口味?”钮祜禄氏问。
“娘娘这里的茶都是极好的,是臣妾自己心里头有事,实在是食不下咽。”安嫔说道。
“怎么了?何事扰的妹妹如此忧心?”钮祜禄氏傻白甜的问,丝毫没有看出来这是安嫔故意引出来的。
“求娘娘帮帮臣妾。”安嫔的眼泪说来就来,一下子跪在了钮祜禄氏脚边。
钮祜禄氏惊的站了起来,反应过来之后赶忙弯腰将安嫔扶了起来:“妹妹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
安嫔抬头,看着钮祜禄氏满脸焦急,险些没绷住,她赶忙低下头假装拭泪。
钮祜禄氏着急:“快起来,咱们坐着好好说。”
安嫔调整好情绪,就着钮祜禄氏的手站了起来。
重新落座,安嫔捏着帕子拭泪。
“安妹妹这是要急死本宫吗?”钮祜禄氏佯装生气:“绿蕊,你说!”
绿蕊福了福身:“启禀娘娘......”
“绿蕊!”安嫔打断了绿蕊的话,放下了手中的帕子,略微红肿的杏眸水汪汪的看向钮祜禄氏:“实在是我母家那不争气的兄弟。”
安嫔斟酌了一下用词,继续说道:“娘娘也知臣妾母家世代簪缨,只是如今家中已无出类拔萃之人。
本想着若能安安稳稳的过活也就罢了,哪知兄弟是个不安分的,听闻了八旗与吴三桂之事,直吵着闹着要上战场杀敌立功。
母亲因此整日以泪洗面,父亲也愁白了头发,身为长姐,臣妾实在......臣妾实在是不知道该去寻谁帮一帮臣妾,帮一帮臣妾的母家。”
钮祜禄氏在一旁也是听的眼泪汪汪,哽咽道:“家中幼弟都是最令人忧心的。”
“若是不随了他的意,恐怕是不会消停,若是随了他的意,战场上刀剑无眼,臣妾实在是怕......”安嫔泣不成声:“若是弟弟有了好歹,可叫父亲母亲怎么活啊!”
钮祜禄氏扶着安嫔的肩膀:“妹妹快别哭了,本宫去信给阿玛,看看能否从中周旋一二,若是能去到福建最好。
即便是不能,本宫的祖父在军中也有许多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