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国王宫被围得跟铁桶一样。
这些,都是前来“杀贼平乱”的藩王军队。
大殿中,喊杀四起。
外面的人听得热血沸腾,一个个心中暗恨,为什么不是自己的营打头阵。
“就一个乱臣贼子,这不是手拿把掐么?”
“这功劳就跟捡的一样。”
“是啊,拴条狗都行。”
“哼,谁叫他们是王爷的心腹嫡系呢,咱们这些后娘养的,只能打扫打扫战场了。”
外面的军队小声嘀咕时,大殿中激昂的喊杀声猛然一变。
“啊!”
“啊啊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一片。
仿佛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群人集体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不,不可能!”
外面的人一头雾水,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惨叫声戛然而止。
有些老兵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死了!”
旁边的新兵不解。
“谁死了?”
“全死了!”
新兵猛地醒悟过来。
冲进大殿的,那几百号嫡系军队,全都死了。
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一个能喘气的都没了。
嘶……
这时候,紧闭的宫门开了。
众人下意识的退了半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嘎吱!
噗通!
一个浑身染血的士兵扑倒在地。
“他不是人,他不是人!”
“那不是人能拥有的力量。”
“快走,快走,快走……”
这个士兵一边向前爬,一边举着沾满鲜血的右手。
似乎是希望有人来拉一把。
又或者希望同伴们赶紧离开,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咄!咄!”
脚步声从宫里传出。
虽然很轻微,但大家还是敏锐察觉。
目光瞬间从地面汇聚到门口,凝固在黑暗中的身影上。
孔黑子站在宫门口,与外面数千人对视。
阳光透过屋檐斜射在宫中,恰好落在孔黑子脚尖前一线。
门窗紧闭的情况下,宫中显得阴暗而压抑。
孔黑子却比黑暗更黑暗,比恐怖更恐怖。
“哼!不怕死的,尽管来!”
说完,孔黑子转身。
在他转过去的刹那,两扇宫门“轰隆”闭合。
这一刻,外面的藩王终于明白,先头部队全军覆没了。
“啊,那可是孤的精锐啊!”
“孤最精锐的精锐啊!”
“他们用的是最精良的武器,最坚固的甲胄,他们怎么可能死!”
并非接受不了这些精锐的死,而是接受不了几个眨眼的功夫,被人切菜砍瓜全弄死。
就是几百头大耳朵羊,也能拉扯一顿饭的时间吧。
王爷脸色黑如锅底,气息宛如风箱。
旁边的幕僚低声问道:“王爷,不如调集攻城器械,把大殿平了吧。”
“不妥!”立刻有人反驳道:“宫中不比旷野,那些大型器械哪里施展得开。就算施展得开,寻找再加上运输,怕是三五天过去了,三五天后,进京的王爷可就多了。”
“是啊王爷,必须速战速决,犹豫就会败北啊。”
幕僚之间也会勾心斗角。
每个人都想表现自己,都希望王爷采纳自己的计策。
有时候,胜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对自己高看一眼。
第一个幕僚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