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寡妇走到了公堂上来。
“民妇,赵氏叩见大人,我中午时分,亲眼看见张氏,带走了罗琴的两个儿子,当时,我还不明所以,就没当一回事,直到今晚,罗琴跟我提起此事,我才发现,这事情肯定与张氏有关系。”
她低着头,声音平稳地叙述着事情的经过,虽然,她第一次上公堂,但却神色很平淡,丝毫不见半点的紧张。
在这衙门大堂之上,她知道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至关重要,所以,尽可能将自己,所看到的情况,都告知大人。
大堂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齐义的进一步审讯。
看到人证竟然是赵寡妇,张大娘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懵了。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今天去罗琴家的时候,周围明明一个人都没有,这个赵寡妇,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指定是,罗琴派人来诈她的。
“赵寡妇,你可别在这里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去罗琴家里了?你可不要在这里乱说啊,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你这个黑心肝的烂玩意儿,你这个千人骑、万人尝的贱货,竟敢,在这里污蔑我!”
张大娘像发了疯似的,对着赵寡妇就是一顿臭骂,那些话简直不堪入耳,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当时,村里不少人,看到张大娘被衙役带走了,一些好事的人,便纷纷跟过去看热闹。
尤其是,张大娘的死对头刘桂花,她盼这一天,脖子都盼长了。
此刻,她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张大娘在衙门里出丑的样子。
她一边快步跟着人群走,一边跟身边的人交头接耳,添油加醋地说着张大娘的坏话。
刘桂花刚嫁到石家的时候,还是个柔弱的女人,她变成这么刚,都是托张大娘的‘福’呀!
看着张大娘孩子,天天欺负她家孩子,哪有母亲,还能继续软弱下去?
周围的人也被刘桂花的情绪所感染,纷纷加快脚步,想要看看,这场闹剧究竟会如何收场。
所有人都想瞧瞧,张翠花这恶妇,今天能不能遭到报应。
村里来看热闹的十几个人,也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啧啧啧,这个张大娘,那张嘴就跟吃了屎似的,一天不闹事她就浑身不自在。”
“哎哟,她要是真把自家孙子卖了,那可真是作孽哟!”
“这个张大娘真是丧心病狂,连自己的孙子都能卖掉,该不会是把卖孩子的钱,拿去给她那宝贝孙子考秀才吧?”
“张翠花,就是村里的搅屎棍,我还记得,我家里以前养了头猪,跟张翠花吵了一架,第二天,猪就被药死了,肯定就是这个恶妇下的毒,我家的母猪,你可得发灵了,这个恶妇一定要遭报应哟!”
赵寡妇被村里的人指指点点,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她又怎么会在意,张大娘说的那些话,她就当张大娘是在她耳边吹风,左耳进右耳出罢了。
陆来旺见状,赶忙拉住张大娘,焦急地说道:“娘,不要在公堂上这样说话,大人搞不好真的会打你的。”
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在公堂上闹事,可是会遭受皮肉之苦的。
此刻,他紧紧地拽着张大娘的衣袖,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陈翠儿赶忙压低声音劝道:“婆婆,你就听来旺的话吧!”
她也真是服了这个张翠花,都到了公堂了,这臭嘴,还不停地骂人,真不怕官老爷把她给打了啊。
就在这时,齐义再次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怒喝道:“大胆张氏,竟敢在公堂之上嚣张跋扈,简直目无法纪!来人,先给她打五板子,以示惩戒。”
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