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恒不动声色的拍了个马屁:“大师真是慈悲为怀啊。”
演武场中各家才俊轮番上阵,时间一晃过了大半个时辰。
带着面具的陈非尘御剑而来,跳下宝剑径直穿过演武场,毫不客气的坐在那一张空着的座椅上。
呛的一声铁剑归鞘,不见分毫剑气外泄。
在场众人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陈非尘取下腰间剑字玉牌挂在食指上左右晃荡着。
这是明剑山少主的令牌,在江湖上几乎快赶上武林盟主的地位了。
黑布蒙面的吴界适时的飞掠过演武场,稳稳的站在陈非尘身侧,高声喝道。
“明剑山少主前来观礼!”
这一首运气于声振聋发聩的功夫,已是不输陈非尘了。
在场的领头人大多都是精通时事的老狐狸,顾家父子与三大隐世门派连同颜小心在内的所有江湖门派皆是起身微微抱拳行礼。
坐在椅子上没个正形的陈非尘拿起玉牌往下轻点,意示所有人坐下,以喑哑的嗓音开口说道。
“聊你们的打你们的,我就看看。”
江湖上的道理永远只有拳头,谁能打,谁就是爷。
顾家父子也不好当众去跟明剑山攀交情,附和了几声便让场中比武继续。
常严和尚、玉瑕道长与刘老先生皆是有意无意的看向明剑山这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一对主仆。
他们三人修为还算不俗,隐约能感受到两股极度可怕的杀气。这种杀气并非是刻意为之,只有经历过无数杀戮之后才能拥有这等嗜血气息。
常严和尚习惯性的合掌要念一句罪过之时,忽地察觉到那黑布蒙面人似笑非笑的目光在打量着自己,瞬间放下手掌老老实实地看向演武场中的比试。
老和尚心里发毛,他可以感觉到对方若是真的有杀心,那么自己恐怕无法抵抗。
傻子才做出头鸟呢!
而且那人腰间铁链上捆绑的布条,似乎是一个鬼魂的深渊,比其本人更加恐怖!
虽说明剑山藏剑甚多,可怎么从未听闻气息如此可怕的剑?
同样的问题也浮现在玉瑕道长心头,但他深知多说多错的道理,便也不再多问。
时间又过去一个时辰,白鹭门的陆止即便带着伤也连胜五人,顾恒眼见差不多了,便略微点头。
顾云兴瞬间领会当即飞身而出,落地后抱剑行礼,恭声道:“云兴见过白鹭门陆师兄。”
陆止单手持剑回礼,友善的笑道:“少庄主客气了,今日只是切磋,日后有机会还得请少庄主到我们白鹭门指点一二。”
“不敢不敢。”顾云兴客套了两声拔剑而出,提醒道:“陆师兄小心了!”
一剑刺去剑风烈烈,连战五场的陆止眼眸微震,未曾想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少庄主还真有两把刷子。当即挥剑而出洒落诸多剑气,试图抵挡这一击。
可惜顾家剑法胜在一个快字,陆止剑气刚一出手,顾云兴的剑尖已然抵达咽喉,胜负已分。
同境之争其实没有那么多招式来去,一合之内可见生死。
吴界与陈非尘这两个怪胎除外。
陆止苦笑着收剑认输,心悦诚服的夸赞道:“少庄主的剑术不但尽得真传,且青出于蓝,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啊!”
对方的夸赞并未让顾云兴得意忘形,而是收剑谦虚道:“哪里哪里,陆师兄有伤在身又连战五场,云兴也是侥幸取胜,还请师兄勿怪。”
好个君子风度,书山院的刘老先生都为之侧目,抚须感叹道:“此子明日就要接任庄主之位,不能拜入书山院,真是可惜了哟!”
喜笑颜开的顾恒装作没听懂对方言外的收徒之意,而是客气了几句,这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