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下滑,敲着剑令,一脸的无所畏惧:“你也别想逃,如果明日吴界没有活着出来,整个天阳城,都要给他陪葬!”
“狂妄!”
澹台知文单拳紧握正要前冲之时,陈非尘以剑柄末端磕着令牌,一缕阴冷的剑气瞬间席卷整个甬道,他抬起头来,眼神中已经有了几分疯狂。
“寒河剑,我还有两道!我不信你们那个狗屁仙师,能护住天阳城内所有人!”
澹台知文心头震惊立即收拳后撤,投鼠忌器的他不敢激怒对方,这完完全全就是条不讲道理乱咬人的疯狗。
“陈非尘!你可知这样做是什么后果!”
“我要杀人,整座天阳城只有一人拦得住。”
陈非尘拎着铁剑缓缓靠近澹台知文,毫不畏惧的直言道:“这人不是你,我要去找静安郡主,带路。”
“某身为京师禁军大统领,今日便是战死,也不让路!”
澹台知文不知道陈非尘为何要去找静安郡主,但他明白一件事,来人必与郡主有仇,自己也绝不会让带着寒河剑这等大杀器的疯子进入天阳城。
万一聂水寒的剑气在城中释放,届时整个天阳城恐怕有一半人会当场惨死。
“既然你找死,那就去死吧。”
陈非尘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把剑柄磕向令牌,就要催动寒河剑气。澹台知文脚下重蹬一拳轰出,拳声炸响,试图阻止对方的疯狂行径。
就在杀生剑柄即将接触到令牌的瞬间,陈非尘背上的夜行刀忽然铮鸣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立即后撤,天阳城里能让夜行有如此异动的,只有一人!
夜行自动出鞘,化作黑芒直冲云霄,没入云层消失不见。
“老朋友,好久不见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陈非尘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化作万分激动,身形瞬动冲上天际。
云端上,赤裸上身的吴界右臂上多了三圈黑色的纹络,他仔细端详着夜行,刀锋光芒流转,刀身在手中震动不止,似乎极其欣喜。
“陈兄,别来无恙?”
陈非尘没好气的把刀鞘扔了过去:“你再不出来,我就要屠城了。”
“是小弟不对,跟我去天阳城喝一杯,如何?”
吴界呵呵的笑着,将夜行插入刀鞘后提在手中,做了个请的手势。
“也好,来都来了,总不能不进城吧?”陈非尘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前方带路。”
“少主,这边请!”
吴界扮演起了小厮,笑着引路。
澹台知文也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打起来,他转头扫了一眼地上身首分离的尸体,皱眉叹了口气。
“封门,好生安葬。”
东海,颜小心倒提九篆神符剑立身海面之上遥望天阳城的方向,算算时间,他明日应当可以走出来了吧?
她背负明月,清亮的月光把人影在海面上拉的很长,很孤独。
一介刀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