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而后沉声回答：“第一次拿刀，是为了不被人煮成锅里的肉汤。后来是为了活着。现在，是为了报仇。”

“如果你的刀上只有愤怒和仇恨，那么你是拿不走我的刀谱的。”

司马欢长哦了一声，指着无忧城，对吴界耐心解释道：“他们很多都是难以修行的人，但这连绵千里的城市和无忧宫，却都是由他们自己建造的。你能因为他们无法修行，就说他们没有存在的价值吗？”

吴界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说这些，问道：“前辈此言何意？”

司马欢双眼微微眯起，气息略微外放，便如山岳般令人仰止。

吴界手中紧握的夜行刀突然失去控制，挣脱了他的手掌，自行飞舞起来，在司马欢身边飘动着。

司马欢并没有过多地关注夜行，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刀身。仅是那匆匆一瞥，他似乎已经洞悉了吴界的过去。

司马欢缓缓开口说道：“夜行刀被无尽的杀戮暴戾之气所填满，而你本人也与此刀无异，心中只有怨毒、愤怒、仇恨。或许你还有一点生而为人该有的情感，但藏的太深，我看不见。”

他的声音平静而深沉，却带着一种让吴界无法抗拒的威严。

被看穿一切的吴界此时只剩下沉默，对方的话让他无从辩驳。

他手臂伸出五指张开，想要抓住夜行。司马欢只是轻轻哼了一声，身体周围的气息便开始剧烈动荡起来。

这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将吴界逼退了百丈之远，同时也让他感受到了一股无法抗拒的压力。

司马欢看着吴界，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语气严厉地呵斥道：“执迷不悟！”

吴界心中的无名火瞬间被点燃，他怒视着司马欢，大声回应道：“我走的是自己选择的道路，无需前辈干涉！如果前辈不肯赐予刀谱，那么就请放我离开这里！”

司马欢微微摇头，手指轻轻一动，夜行如同穿越空间一般，瞬间闪烁回到了吴界的身前。

他脸上露出一抹洒脱的笑容，对着吴界说道：“人有生死轮回，但是人生并不是仅有输赢胜负。既然说教不听，那就跟我打一架，如何？”

吴界咬了咬牙，他知道司马欢实力强大，自己绝非对手。但他心中复仇的执念已经无法动摇，他决定与司马欢一战，哪怕明知会失败，也要证明自己的决心。

“好！来战！”

吴界大喝一声双手握刀，全身气势爆发，准备迎接司马欢的攻击。

而司马欢则静静地站在原地，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丝毫没把吴界的挑战放在眼里。

一介刀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