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十日过后,吴界的身上已经落满了浮尘,但他仍是一动不动,仿佛在城墙上生了根。
这十日间,大夏中原出了个无忧派,他们人数不算太多,但个个都修为深厚,刀术精妙。
光八境就有二十多人的门派,谁敢惹啊?
无忧派四处寻访名门世家,前去拜访时态度相当傲慢,美其名曰讨教刀术。
然而一旦讨教结束,他们便立刻露出獠牙,以胜利者的姿态强行索取战利品。
临近东海的几个门派都遭受了他们的毒手,门派内所有上了年份的灵药或是斩金削铁的神兵利器都被他们洗劫一空。
这些无忧派的人犹如土匪一般,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和强横。他们仗着自己的实力,肆意欺压各门各派,让整个东海地区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更可恶的是,他们还大言不惭地说只是“把玩”几日,改天会送回来。但谁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他们的借口,这些被抢走的宝物恐怕是有去无回了。
各门各派对无忧派的行径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着他们的欺凌。无忧派的强横实力让人们感到无奈和恐惧,他们的土匪行为已经引起了公愤,中原地区的和平与安宁也因此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然而朝廷派遣三十二楼前来围剿无忧派的人马,无一例外的都是有去无回。
吴界逼问太安侯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场,这些个八境人精,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自家二爷跟三十二楼有仇?
廖梦山生擒下不少三十二楼的修士,严刑拷打之下还真被他逼问出几个据点,庞老坊主提刀带队,十个八境紧随其后,当晚便奔袭千里,将据点全部捣毁,无一人活口。
好在他们只针对各大门派,绝不去找升斗小民的麻烦,也不作威作福,随手的打赏都是金叶子。
毕竟抢了这么多门派和据点,每个人都赚的盆满钵满,阔绰的很。
韩子扬得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这段时间里,他跟无忧界中一个名叫严振云的八境修士关系打的不错。
严振云指点了他几招刀术,韩子扬天资聪颖,学的很快。
二人亦师亦友,每日只是修行练刀喝酒聊天,国仇家恨这件事,在韩子扬心里的分量,越来越轻了。
五日之后,夜幕即将降临之际,吴界突然间睁开双眼,他的眼眸之中闪烁出一抹锐利的精光。
他抬头望向那被夕阳余晖所笼罩的云层,在那里,有一股毫不掩饰的强大气息,是属于九境强者的威压。
“师父,我已等候多时了。”吴界高声呼喊,声音古井无波,回荡在天地之间。随着话音落下,他身上的尘土也纷纷散落。
司马独孤轻轻抬起脚,向前迈出一步,这一步看似轻盈,但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只听一声巨响,漫天的云霞瞬间被震散开来,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裂。
司马独孤缓缓地从云端走下,每一步都跨越了百丈的距离,宛如仙人下凡,气势磅礴,令人心生敬畏。
他的步伐稳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随着他的脚步而颤动。而其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仿佛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岳。他的气息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席卷千百里,让人感受到一种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司马独孤踏上城头,抚须笑道:“徒儿,好久不见了。”
吴界开门见山的说道:“徒儿在此等候师父,有一事要问。”
“这里尸体腐烂的气味太重,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司马独孤轻甩袖袍,太安侯帅台之外方圆数百丈,所有躺着尸体的地方尽皆陷落下沉,被无数的砖瓦泥土掩埋。
城中一时烟尘四起,遮天蔽日。
他抬手在甩袖袍,有狂风鼓荡而过,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