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哼进去,一屁股坐桌前椅子上了。
是热气腾腾一大桌子菜,我招呼大伙快吃。
“这……曹姑娘,恕虎哥问一句,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虎哥很不解瞅我。
“酒酒,快拿好酒来,这啥玩意,凉水勾兑的,一点味道都没有!”
小安子则大模大样坐桌前,喊着张阴拐子换来好酒,复摇头晃脑袋瓜道“哎呀,先吃喝,别说那些烦心事了,多大点事,不就是反反复复报仇的事嘛,要我说啊,这一六同宗,二七同道,三八为朋,四九为友,五十同德,没有一顿酒过不去的事,都能过去,小酒逍遥一喝,啥都不是事了!”ii
“哎呀,小安子,真没看出来,你还挺有内涵的?”虎哥一听,憨厚咧个大腮帮子叫。
我无语瞅瞅,这小安子是变了,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也不像南山老恶道,这一言一行的,倒有点玩世不恭的混世魔王味道。
“来来来,吃饭,其实小安子说的也不无道理,虎哥,环环,此事历经这么久,当事人都已经故去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我看就此打住,就让它过去吧。”
随着瞅小安子,我对着虎哥与环环说道“回去跟你娘亲说,放过这张家,什么事情太纠结了,反而容易惹祸上身,阳世小白人的命,也不是随便取的,各种因果,自会受到惩罚,否则地府夜游神,不就成聋子耳朵,摆设了吗?”ii
“啊……大恩人姐姐,我不懂,我只听虎哥的,虎哥说咋办,就咋办。”环环一听,一双水灵灵大眼睛很崇拜神色盯瞅虎哥道。
“这个嘛……成啊,既然曹姑娘发话了,我回去与伯母说去。”
虎哥瞅瞅环环,手挠后脑勺道“其实在我们来的时候,伯母就已经叮嘱我们不得伤生人性命,也是怕我们两个因此而欠下啥孽债吧。”
“嗯,那就好办了!”
我一听,转回头对一直垂头丧气赔在酒桌前的张阴拐子道“张阴拐子,这你也看到了,我给你们做个和事佬,也算是救了你一家人性命。”
“这一,你爷爷血尸养在哪里,速速泼洒煤油烧毁掉,第二,门前那些碎屑树枝,挖个坑填埋,上镇太上李老君道祖符,一会儿我写给你。”ii
“这第三,就是赶快熬一大锅糯米浆,想办法寻来死人买路钱四十九张,制重丧符一道,再用面粉捏制一只啼晓大公鸡,放锅上蒸熟,一会儿给你儿子祛阴毒用!”
“啊……好好好,我知道了,现在就去办,这就去办!”张阴拐子一听,是立时很惊喜下桌,可随即瞅瞅我,又很为难神色问我制重丧符上哪弄去,是个啥样物件。
“就是死人脚趾盖!”我瞅瞅他皱眉道。
“奥奥,我懂了,这就想办法去弄,想办法去弄。”张阴拐子一听,招呼他老婆子出去了。
“奥,对了,虎哥,环环,你们怎么会如此及时赶到,是环环娘亲感应到什么了吗?”随着张阴拐子出去,我复问虎哥与环环道。
“可不是,很神奇吧,环环娘亲今一大早喊我两,说她大仇即将得报了,让我两急急赶往这里灭掉那黑精怪元神,然后救香巧。”虎哥一听,裂开大腮帮子很玄乎道。
“救香巧……环环娘亲竟然知道这张家儿媳名字?”我一听,突然很觉不对劲起身,奔着香巧那屋去了。
不对劲,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此时香巧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