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脑子早已烧成了一片浆糊,什么也听不见,只觉得压制着她的人,似乎松了几分力。她就凭借着本能将手腕处的骨节脱臼,扭身挣脱辖制。
一个转身抄起地上的梅花刺就想跑,下一刻,一阵巨大的力道在后颈重击,意识消散而去,眼前一片黑暗。
她随着瘫软的倒了下去,被齐铁嘴上前的动作给扶了个稳稳当当。
齐铁嘴现在还带着几分震撼与不可置信,可怀里的温度触感都告诉他,宋白芷活着,活的好好的…不对,也快不好了。
张启山已经整理好了思绪,将人打横抱起,也没管她浑身的血会蹭到自己。齐铁嘴在后面掐指算着,一边赶忙跟着二人。
齐铁嘴震惊自己算出来的结果,看着张启山怀中,那只看起来似毫无生气的手垂挂下来,他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啊!她四年前死了啊!我亲自算的挂,现在算怎么会是活的呢?!六年了!连模样都不带变的??!”
宋白芷是他爹那个时期鼎有名的大夫,人是好的,就是生性冷清孤僻了些,隐藏在这副皮相下的人,却是心善的。
城中的人管她叫中山宋青囊,因为宋家的主支皆在长沙城的中山街道,宋白芷便是当时的坐堂大夫,而青囊便是大夫的雅称。
张启山心中的震惊一点也不比齐铁嘴小,当初是他以宋家满门被杀作为封口费请的宋白芷上战场当他的军医。后来那一支小队全军覆没,收殓尸体时,只有宋白芷的尸体消失了。
很多人说,荒郊野外的,指不定是被什么东西给叼走吃了。而老八算出来的结果也是死了,没有一丝生气。
这件事是他利用了宋白芷,所以这么些年他心中有愧,他一直再刊登报纸说有有人窃取了机密,要活捉。是为了寻找她,也是为了保护她。
只是因为另一方势力,不知道是谁,也在暗处寻找她。
只是看她现在的狼狈样子,与刚才打斗时候的她冰冷狠厉的眼神…宋白芷好像真的出了问题,宋白芷不认识他与老八…?
张日山看着张启山上去没多久,便抱了个血人下来,仔细看着,还是个女人。张日山神情十分精彩。可也不好多问,只是把目光落在了齐铁嘴身上。
齐铁嘴有苦难言,但张日山的目光实在灼热,让人无法忽视,他苦哈哈道:“这人,还活着呢。”
张启山吩咐张日山继续查看后,就与齐铁嘴并肩回了张家。
张家府邸
富丽堂皇的卧室,悬挂着水晶灯,连同着医院的设备,也一起被推了进来,将床边堆了个满满当当。
医生翻开着宋白芷的眼皮,用手电筒确认她的意识。随后便在护士的检查下,对着她身上所有的伤口进行重新消毒缝合。
齐铁嘴探头探脑的想要知道什么情况,一来顾及性别,二来又怕耽误医生动手,就只能与张启山一起等着了。
张启山从始至终神情都是平静的,好像无关紧要,当然,如果他手头上的报纸一直没翻动过。
医生忙活完手里的大工程,擦了擦额间的汗,喊了一声佛爷。不敢接张日山递过来的茶,恭敬站现在一旁,如同汇报工作一样说起了宋白芷的情况。
“身上大多处是擦伤,撞伤,护士已经处理,想来过一两天就醒了。导致发炎高烧的是小腿侧,初步判断是枪伤。不过处理得当,子弹早就被取出来了,虽然做了紧急处理,被人用头发丝缝合了枪口,不过因为动作太大,已经崩断了,我用了进口的缝合线,保养得当的话,走路是没问题的,不过留疤……。”
“她不是会在意身上有疤的人,保住腿就行。”张启山紧绷的神色缓了下来,让一旁的医生也松了口气。管家见状带着人出了府,随后给了赏钱。
齐铁嘴咋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