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了。今日,本相要你前来除了押送女犯外,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烦锦衣卫陆佥事,这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严嵩捋一捋自己颏下的长须,装作一副有求于人的样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陆雍鸣虽然知道严嵩在打量自己愿不愿意为自己效力,便暗中观察自己。若不答应,很可能走不出这院子,恐将会施什么法子,来无底线压榨我,直至逼我答应为止。若答应下来了,岂不和他们父子串通一气,迫害朝中的那些曾为皇室立下汗马功劳、出生入死的忠兵良臣。想一想,就令自己感到发指,于是就将计就计,先应下来再说,之后另作打算。
“严丞相,有话直说便可,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您尽管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没有什么问题了,又看到他如此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严嵩便直说道:“那本相就不妨说了,你可认得杨继盛此人?”
“陆某与杨继盛这个人并不太熟,也从未见过!”陆雍鸣假装不认识杨继盛。
他心里清楚得很,杨继盛作为一名寒门子弟出身的谏臣,即便在这无人问津的“圣始之乡“家乡里面,基本人人都认识杨继盛。他也知道,杨继盛的仕途并不是非常顺利,先后弹劾被贬,其即便是国子监祭酒徐阶的得意门生,也难逃于被奸佞贼臣所陷害。尤其是在家中得知杨继盛被严嵩无情打入狱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如同干柴烈火不断炙烤般的疼痛,发誓也要将严嵩等党羽的这些奸佞小人一同拔起,让他们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感觉究竟如何。
据外面密报消息称,杨继盛在谈笑间笞杖以后,押往刑部狱,他的两股皮肉皲裂,肿粗若一,寸步难移,家里人送来的草药、疗伤药统统被巡风官李天荣所截下。在牢狱内,他的创伤发作,疼痛难忍,于是在某一天的夜里,他苏醒过来,二话未说,捋起袖子,摔碎瓷碗,用手拿碗片割开腿上腐烂的皮肉,忍着巨痛,将其肉割尽,筋挂膜,再用手剔除。陆雍鸣经消息一出,顿时萌生出了怜悯与敬仰之情,于此同时又十分的痛恨那些喜欢玩弄他人于鼓掌之中的奸佞之辈,真乃可恨之极也!
严嵩面目平淡,一本正经的说道:“杨继盛是我朝南京户部主事兼刑部员外郎,本相更提拔他为兵部武选司员外郎,可是他忘恩负义,想上奏书弹劾本相,污蔑本相祸乱朝纲,本相一怒之下,将他打入打牢,听后发落。虽被本相打入死牢,欲屡次置本相于死地,可皇上不欲杀他,遂命监候待决。迄今为止,他在监狱之中苟活了三年有余。这次,本相让锦衣卫陆佥事帮本相一个忙,不知你可愿意替本相说服杨继盛啊?”
“这个……”陆雍鸣犹豫了一会儿,“陆某可以答应严丞相的要求。不过……陆某也有一个要求?不知严丞相能否答应?”严嵩一面看到他有所犹豫,另一面心中也有些揣测,似乎在暗自谋算什么。
“锦衣卫陆佥事你就直说吧?本相尽量答应你的要求!”
“陆某的要求也很简单,你只要答应陆某,无论你作出何种选择,都不要判杨继盛死刑,怎么样?这对于你我双方来说,都有利可图吧。”
他眼珠子一翻,这个要求的确也不过分啊,便应了下来,“好!本相答应你的提议。本相给你一个多月的时间去谈拢杨继盛。如若不然,本相就立即下令处死杨继盛,你可明白?”
“……明白!”随后,陆雍鸣独自一人走了。
唯独被刑枷铁铐着的聂白羽留在了这里。
严嵩随后望向聂白羽,说道:“聂白羽,你可知罪?”
聂白羽面不改色说道:“小女子不曾有罪!何罪之有?!”
“大胆聂白羽,有罪还不承认?你想罪加一等吗?”
“小女子只是在履行我国的职责而已,做小女子应做的本分罢了,小女子又有何错?错的应该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