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想法,道:“陆雍鸣说得不错,我怀疑胡堂大人的背后始作俑者可能是严嵩父子有关,不然也绝不可能会在陛下面前举荐赵文华巡访江南、抚慰当地黎民百姓之事宜的最佳人选。当然,严嵩父子表面上在陛下身边趋炎附势说他们非常体恤民情、了解民意,引荐赵文华去浙直一带,其真实目的是让赵文华作为他们的眼线盯住胡部堂,看看胡部堂对待倭寇投降一事会做出有何不尽他们人意的抉择,这都是十有八九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他们也需维护自身的利益防患于未然啊。还有呃……其次他们想要削弱闽浙沿海倭寇的这股势力,从而打击‘聚徒众盛,遂起狂谋’这种现象。”
陆雍鸣叹道:“如此说来,胡部堂一直受严嵩父子的意志而被迫行动了?!”
听到他们俩人所说的话以后,旁边的楚子煜走了过来。他斜视看了看他们,似乎在犹豫怎样才能衔接他们所说的话,不禁地哽噎了一口唾沫子,同时也掂量掂量着这件事的份量。
“不过,楚子煜最后还是“嗯”了一下,“戚大哥、陆贤弟,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戚继光爽口道:“你说,不打紧的,呵呵呵呵。”
楚子煜穿过他们俩人,走到靠在他们旁边最近的一棵槐树边上,一边将他的背斜倚在槐树面上,一边伸出右手摘下槐树枝头上的一片没有枯黄透顶的叶子,随后将其含噎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对他们探讨道:“那奉小弟直言了,胡堂大人是严阁老最得意的学生,严嵩对胡宗宪有着密切的交往和极高的评价,在情感方面不会做出有损于人师形象、欺辱学生的事情,同时,胡堂大人绝不会做出有悖于离经叛道、欺师灭祖之事。依我之见,定是严世蕃在他父亲面前挑唆胡堂大人的坏话,不然严阁老是不可能在胡堂大人的头上动土。至于赵文华本人嘛,对胡堂大人没有那么大的仇怨忿懑,而且去年他们二人还共同弹劾闽浙总督兼尚书张经以及右佥都御史李天宠,可见他们俩人的关系没有到达水深火热、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反倒我觉得这层关系越来越有意思了,想看一看这场拉锯战中最终的受益者会是谁呢?!”
戚继光走到楚子煜的身边,叉着腰儿说:“诶,楚老弟你昨夜不是与我说赵文华这个人贪得无厌,秉性难移,可现在又在替赵文华圆场子,我都快被你搞晕掉了,到底你说的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呀?”
陆雍鸣接着走了过来,代替楚子煜说道:“事情一码归一码啊,不能因为憎恨一个人而胡乱陷害污蔑他,否则就与所憎恨的那个人没什么两样了。”
楚子煜立起身来,笑着朝陆雍鸣的方向走去,伸出胳膊担在陆雍鸣的肩上,“哈哈哈哈哈哈,陆贤弟说的这句话说到我心里去了,咱们确实有缘分啊,连想法基本上都往共同方面靠拢了。”
戚继光听到他们说的话有些诧异,蹙了蹙眉头,道:“照你们俩人的意思,为兄猜不出你们共有的心思咯?”
楚子煜拍了拍戚继光的肩膀,说道:“戚大哥,你这是说哪里的话呀?咱们只不过明白彼此的心思而已……我虽然憎恨像赵文华这类的嚣张跋扈的奸佞之臣,但我也明白,憎恨归憎恨,人情世故我还是比较懂的,不能随便诬蔑他人,不然的话,岂不像他一样玩世不恭吗?”
戚继光敞怀叮嘱说道:“楚老弟,你这话说的我倒是觉得越来越有些意思了,你还挺懂泾渭分明的,可谓是‘遇事不决,可问春风;春风不语,即随本心。’,咱们话先摆明了,今夜所说的话你们俩个少在胡堂大人的面前提及啊,万一不小心说错了话,那么所造成的后果将会是很可怕的,届时我来了,也无济于事,解决不了你们之间根本问题。”
“楚大哥所言极是,小弟定当会铭记于心……咱们现在该做些什么呢?”
“咱们这一两天很可能与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