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
白忆泽那双冷眸如往常般冰冷,他皱了皱眉:“记住你的使命!”
“是!”秋霖抱拳叩首,他垂下头。
白忆泽想起触手不可及的兵权,这是他入燕国初衷。
他不想丢弃兵权。
随即,白忆泽没什么情绪的目光落在三个乐人身上,他语气冰冷地渗出寒气:“跟孤走!”
“是!”三个乐人跟过来。
白忆泽穿过七拐八拐廊庑往前。
夜色下华清宫烟雾环绕,门前有汪清泉,池水碧绿又透亮。
漆红大门一左一右往两边打开,白忆泽抬腿跨过门槛,他扭头望着后面。
北辰带三个乐人走来。
廊庑下,锦绣瞅着门口,她走过来,浅行一礼。
“孤想见二公主!”白忆泽那双眸子淡淡地扫过锦绣,他挑了挑眉。
闻言,锦绣一惊,她绞个绿帕子指里头:“驸马爷这边请!”
说完,她往前走。
白忆泽跟过来。
北辰带着三个乐人走在后头。
少倾,锦绣走到屋内,她抬手指过去。
白忆泽走过来,他挺直腰板站好,像春日里的翠竹,身形修长。
细碎脚步声响起,北辰带三个乐人走近。
徐胧玉一惊,她面上有些疑惑。
烛火飘渺,蜡烛翻飞,宫墙外起了风,桌案上蜡烛吹灭几根。
屋内暗下来,白忆泽抬手指三个乐人,他轻声开口:“他们是花满楼乐人,孤送给二公主!”
“有劳驸马!”徐胧玉走近,她抬手扯白忆泽水袖:“我们原本可以结为夫妇,你失去我,难过吗?”
白忆泽眯着眸子,他眸底的疑惑越发沉重:“孤爱三公主,何曾难过!”
“我们有过婚约的,我爱你那么久,你难道没发现!”徐胧玉抓起他腰上玉带扯。
白忆泽往后退,他淡淡地扫过徐胧玉,目光看不出情绪。
他眼皮都没抬,不想同徐胧月多说,转身往外走。
北辰跟过来,他一颗心提在嗓子眼。
三个乐人站成一排,他们垂下头。
白忆泽一步一回头,他原本想在徐胧玉这里拿到兵权,她这般样子,他不想多看一眼。
很快,徐胧玉追过来,她清脆声音响起:“驸马你别走!”
“……”他扬长而去,那抹身影在夜色下有些孤寂。
徐胧玉往后退,她气得脸色铁青,抓起黄瓷瓶扔。
黄白碎片跌落在地上,徐胧玉心里醋坛子打翻,她心头阵阵疼。
夜风四起,冷风从菱花窗灌进来,廊下宫铃阵阵作响。
那声音清脆空灵,徐胧玉瞅了一眼,她想很久都没想明白,女帝为何不爱她。
就连婚事也被徐胧月抢走。
她抓起琉璃盏放手中,抬手指过去:“你们陪本宫喝酒!”
“是!”三个乐人走过来,他们跪坐在地上。
锦绣拿起酒壶倒酒。
“干杯!”徐胧玉握个银箸夹块牛肉,她抓起琉璃盏送来。
三个乐人举着酒盏,他们同她碰杯。
她大口吞下,脸上浮现一抹桃红,便往前头走。
锦绣跟来,他抬手扶住她。
“驸马,你为何不爱我!”徐胧玉抬腿走下来,她跌落在地上,那只手垂下来。
琉璃盏滚到边上,锦绣走近,她抬起手。
徐胧玉跳到池子里头,她蜷缩在水中,抓起簪子扔。
锦绣带三个乐人走来。
转瞬,徐胧玉趴在池子边,她抓个琉璃盏放嘴里,大口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