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徐胧月抓起炸药举着,她那只手有些颤抖。
炸药掉下来,落在池子里头。
她走近,一脸失落。
“三公主,孤让北辰回府拿炸药!”白亿泽走近,他看了一眼徐胧月,那双眸子透着寒气。
她没说话,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北辰转身离开。
明月初上,衬得漫天绮云,幻成一片彩霞。
残阳铺在水中,女帝走近,她抬起头看着天空,握拳的手在颤抖。
她怎么生个小淘气。
徐胧月自从生下来,女帝就没省心。
她记得徐胧月时常闯祸,女帝在后头擦屁股。
女帝这些年过的很累,她害怕燕国无人继承帝位。
大公主徐胧雁有心疾,她身子时好时坏,虽信仰佛教,又久病成医,她的病还是没起色。
女帝怎么敢把江山交到徐胧雁手里。
二公主徐胧月玉是萧海棠所出,女帝恨之入骨。
当年萧海棠是怎么抢走宠爱,皇帝更是时常出入冷宫去见萧海棠。
就连他们所生的徐胧玉,也时常牵挂。
三公主徐胧月调皮捣蛋,她不是上房揭瓦就是下河摸鱼,宫女太监吃过不少苦头。
他们见到徐胧月,像是躲瘟神般。
徐胧月这个样子,她又怎么继承帝位。
燕国以女为尊,女帝下任继承人只能是女子,她不想把皇位送到徐胧玉手里。
思及此,女帝脸色阴沉下来。
细碎脚步声传来,李公公走近,他抱拳叩首:“启禀女皇陛下,荷兰公子和李掌柜求见!”
“让他们进来!”女帝看了一眼李公公,她头上金冠泛起幽光。
闻言,李公公握起拂尘甩甩,他垂着脸往外走。
须臾,李公公带荷兰辞走进来,他退到后头。
荷兰辞微微躬身,他垂下头:“启禀女皇,可兰和可柔要炸福脉!”
“大胆!”女帝气的浑身颤抖,她浑身透着清冷气息。
转瞬,李丽质便说起徐胧月很早就想破坏福脉。
女帝越想越气,她往外走。
李公公带着荷兰辞和李丽质跟来。
荷兰辞边走边摸着脸颊,他想着被可柔强吻,很委屈。
于是,荷兰辞同女帝说起强吻一事。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是这么大胆!”女帝记得可柔同徐胧月一起长大,她想很久都没想明白。
可柔是个乖巧宫女,她尽心尽力伺候徐胧月。
或许,强吻荷兰辞那人不是可柔,指不定是旁人。
思及此,女帝一颗心提在嗓子眼,她脸上写满担忧。
她边走边看着荷兰辞,那双眸子冰冷无温:“大公主怎么不阻止她们!”
“启禀女皇陛下,二公主拦不住!”荷兰辞垂下头,他满脸惶恐。
闻言,女帝怒火窜到脸上,她已猜出徐胧月扮作宫女离开。
徐胧月之前没少干这样的事情。
她们加快速度走。
夜风四起,山间泛起迷雾,带着泥土香气。
洞口升起青烟,徐胧月抬眸望着后头,她捏紧红帕子。
“给你!”北辰抓起炸药送来,他退到后头。
白亿泽一惊,他接过炸药,担心徐胧月受伤,便拽起她过来。
她垂下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很快,女帝走来,她绞个红帕子指过去:“不能炸福脉!”
“大胆奴婢,你们就不怕掉脑袋!”荷兰辞走近,他喉结微动,漆黑的眸子是压抑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