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瞧见她拉扯男妃,才会这般吃醋。
烛火飘渺,蜡烛翻飞,徐胧月借着烛光,她这才看清他那张脸。
“孤有咳疾,待孤死后,你们是不是要双宿双飞!”
白亿泽内心痛苦,他一手掐住徐胧月纤细的脖子,一手搂住她细腰,浑身透着清冷气息。
他那只手慢慢地松开,徐胧月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撅起薄唇,额间冒出细密的汗。
她不想他死。
若是他有个什么,她该怎么办。
“本宫会请来燕国最好的太医,他们给驸马医治,驸马会长命百岁!”
徐胧月从来没想过要对白亿泽做什么,她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想。
他只是不能接受男妃。
随即,白亿泽推开徐胧月,他转身往外走。
卯月当空,乌云翻滚,狂风摇晃着树木,阵阵雷声不断,大雨倾盆而下。
白亿泽歪歪扭扭地走在雨中,他那颗心撕裂般疼。
“驸马,我们回去!”徐胧月走过来,她拽起白亿泽水袖扯。
他猛的回头,面上透着不舍。
那日他从代国嫁过来,并未想过同她长相厮守。
后来,白亿泽渐渐地爱上徐胧月,他怎么也离不开。
他就这样离去,终究是舍不得。
忽然,白亿泽扑到徐胧月怀里,他那双眸子冰冷无温,便感觉胸口一阵疼。
他猛地咳起来,肩头传来抽搐,转瞬便倒在地上,那只手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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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你别吓我!”徐胧月握住白亿泽手心,她睫毛一颠落下泪。
翌日,白亿泽躺在床榻上,他额头上盖着一块白娟布,眉头微微蹙着,白皙的脸蛋在高烧下有些泛红。
徐胧月拿起黄瓷碗送来,她皱了皱眉,脸上写满担忧。
他撅嘴吞下药,双臂直挺挺地放在身子两侧,睡姿如此安详,宛若守护着美好梦境。
随即,徐胧月拽起锦被帮白亿泽盖好,她转身往外走。
漆红大门敞开,阳光透过木窗照进来。
阳光明媚,光线透亮。
廊下站满宫女,她们纷纷垂下头。
徐胧月跪坐在桌案前,她用白皙纤细的手指捏起脸皮,在案上那肉色猪皮上轻轻描绘。
脸皮上浮现柳眉杏眼,鼻子上投下鼻影,那抹樱桃小嘴娇媚如花。
她织金绣凤的襦裙长长地铺展在身后,繁复的牡丹花在阳光下隐约透出白光。
“三公主,韩公子求见!”可兰走近,她浅行一礼。
徐胧月放下脸皮,她抬眸望过去。
韩瑜走进来,他手中捧着个云头履,鞋头尖而窄,四周用金线绣霜花。
他拿起云头履送来,便翻转鞋底,鞋底浮现一朵莲花。
“这是?”徐胧月一惊,她满脸疑惑。
闻言,韩瑜皱了皱眉,他轻声开口:“昨日选秀男,妾身用上雕虫小计,连夜做云头履送来!”
“本宫试穿下!”徐胧月接过云头履,她放脚下便感觉大小合适。
她好奇韩瑜怎么知道她穿多大的鞋履。
于是,徐胧月看了一眼韩瑜,她满脸疑惑。
他抬手指着可兰,笑道:“妾身悄悄问过可兰!”
“回三公主,奴婢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可兰吓得浑身颤抖,她垂下头,捏紧水袖。
徐胧月没说话,她穿起云头鞋往前走,步伐轻盈缓慢,如诗如画般展现玲珑身段。
她每走一步,地上便有一朵莲花,朵朵莲花落在青石板地上。
“让他出去!”
白亿泽走近,他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