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琰和李孝源回到了政事堂,现在皇帝和所有朝廷大臣都在这里开会,而中毒箭发烧的董忠汝躺在政事堂内。
萧景琰把他在河北的见闻全部记了下来,拿回来给大家看。
萧景琰当着大家的面质问道
“父皇,各位大臣,这是我在河北的见闻,我已经记录下来了,你们各位看看,我一直想搞明白一个问题:为什么朝廷迟迟不肯把粮食派发到河北?”
这时候城外有几个庆历效节军戴着白布跪在汴梁宫城前给那个因为饥饿而死的妇女伸冤,程知忌又在政事堂内说
“当初说要裁撤悬镜司,臣打心里其实是反对的,悬镜司之所以能存在必然是有他的原因,就算真的要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还是那句话,裁了这么多人生计无着啊?可是现在朝廷是什么情况,陛下?打完魏州之战的将士都说陛下您政不由己出,出了事全是下面的责任。”
萧选作为皇帝,因为擅自逃跑,也只能羞愧地听着程知忌的建议。
“臣说要把粮食用到河北去,楼之敬就说国库空缺,我说再苦再难也要拿点粮食过来,哪怕是江南道的也好。现在是陛下您觉得做对了您就认可,您觉得做错了您就不认可,您现在是不愿意说,您自然是这句话的主人。反正圣意如何完全就让政事堂、户部、节度使们自己猜去,大家不敢猜,怕出了事您不开心,臣也怕您不开心!”
这时候凤翔军的武臣还有朝廷的一派来自关中的文官议论纷纷,萧选更加不好意思。
当初五王之乱的时候,程知忌是最早支持萧选的,萧选也曾觉得他和程知忌之间如同刘备与诸葛亮的关系一般,现在他也只能听程知忌的提议了。
这时候一名禁军跑了进来
“陛下,外面有庆历军伸冤,说是他们战友的妻子因为家里无米下锅就去做菜人了,幸好被靖公救了下来就知道了这回事,不然真的都不知道到哪里伸冤去,可是人还是走了。”
这时候萧选早已经被归义之战吓成了惊弓之鸟,失去了那帝皇气派了,只能任由着政事堂内的大臣们发言。
谢玉问
“什么是菜人啊?”
谢玉说出这话更让在座的大臣不开心,言阙尴尬地解释道
“就是到了饥荒年间没有东西吃,有些人为了让家里人能够生存,就去市场上做可以供人吃的人,这是最惨的死法,宁国侯枢密使阁下...”
萧景琰说
“依儿臣看来,取南粮补北缺,这是应该的,现在要是再不把粮食发出去,那怎么办呢?这些节度使的军队我们是要任由他们来发脾气是吗?我想他们实在想不到办法了,大概就来汴梁抢了吧?”
萧景琰只能拿出一张血书,这血书是他自己写的,说
“这是儿臣用自己的血写出来的誓书,儿臣已经承诺将一些私财拿出来接济一下河北的将士了,我想枢密使大人您是庆历效节军的节度使,您也应该知道体恤一下下属吧?”
柳澄问
“董点检,要不说句话吧?”
董忠汝对萧景琰说
“靖公,濮州兵这一块算在禁军里面。”
权贵大臣在政事堂里面因为河北百姓的生存吵的头破血流,但是此时,富贵的宁国侯世子萧景睿和好朋友言豫津出来大街上散心了。
这时候言豫津开心地对萧景睿笑道
“哈哈哈,景睿,好久没和你出来散心了!我想想过些日子你过生日宴会我该送些什么礼物给你好呢?我家里有好多大红灯笼,给你开开心,怎样呀?”
萧景睿说
“你别闹了,叫上你那几个玩的好的伙伴过来啊,我们一起打打马球!”
言豫津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