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问萧景琰
“靖王殿下,您说是不是这样?”
萧景琰不屑般笑了笑,道
“哼哼,父皇,儿臣有异议!”
萧选问
“景琰,你有什么异议?”
萧景琰起身道
“我听闻,黄五、黄七、董宁之流,逃出了常州,现在往江西观察使那逃去了。南楚老是打败仗,境内又闹大水灾,我带了两万石粮食去,不过杯水车薪,只能给岳州百姓赈灾,这个节骨眼上,黄五黄七俩兄弟在江西闹大了,你当初提议严格镇压常州,你是不是要负责呢?”
夏江道
“殿下?这与赤焰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若不严格镇压,以后人人都闹起来,又当如何是好?”
萧景琰说
“当然有关系,你干了几十年的御史中丞,十三年前的案子,还能逃人出去,你是不是有亏职守啊?现在黄五黄七又跑了出去,他能拉出一个队伍造反来,你该当何罪啊?此外,黄五黄七最初的要求不过是减减常州的租子,你的悬镜司好话不说两句,反倒见人就打,闹得本来就只有几十号人在嚷嚷着减税,结果全城造反!”
“这叫治乱世用重典吗?这叫倒行逆施!你给父皇丢尽了脸,现在反倒问我这话对不对?”
夏江愣了愣“这这...”
萧景琰指责道
“一个十三年前的事,现在又给你提了起来,原来我们才知道这事还没完呐?你提的津津乐道,你是什么居心?这些就算了,淮南张猛作乱,你的悬镜司又跑哪去了?你说父皇为了打赢前线的仗,就把悬镜司全部指派去前线打探情报了,你这份上疏又该当何罪啊?”
“我问你?你是不是想把张猛案的过错都推到父皇他老人家身上?你是御史中丞,你难道不知道淮南的情况本来就很复杂么?”
夏江愣的说不出话来“我...我...”
俗话说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夏江虽然当了几十年的御史中丞,在外人眼里,可谓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毕竟对萧选算得上一个忠字,眼下萧选无人可用,但是萧景琰把夏江这么多的错都摆上台面了,萧选也不知道该如何给夏江下一个台阶。
这下萧景琰道
“夏江,你总以忠于父皇为己任,这个什么卫峥的事,根据朝廷律例,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你就别问我什么夹七夹八的事了。”
随后,萧景琰给了夏江一个台阶,道
“父皇,若是说关于旧案逆犯被捕的事,还有黄五黄七逃跑的事,儿臣虽不在场,但儿臣也有责任!”
萧选听到萧景琰这么说,才答了个字
“说。”
萧景琰道
“父皇迁都金陵时,命令北方军政大事需要向朝廷奏报,凡军事,以靖王、董忠汝、丁羡威、李孝源四人统筹协调,凡政事,以纪王、靖王、程知忌、柳澄、刘仁茂(汴梁悬镜司都指挥使)等一体办理,卫峥本是赤羽都副都指挥使,为何会逃到金陵?这一方面,儿臣曾于关中带了一阵子的纪城忠武军,应当与刘仁茂沟通好,儿臣没做到。”
“儿臣在汴梁没有算计出倘若江南道各地受灾,该调拨多少粮食作为赈灾物资,儿臣没做到,所以儿臣恳请父皇治罪。”
萧景桓被晾在了一边,如果说常州镇压失败,他也有责任,他便急忙推一个人情,便道
“老七这人从小脾气就冲!父皇这次就饶了他吧,要说常州那伙子贼徒跑了,我也有责任!请父皇治我的罪吧。”
夏江本来想借着抓到卫峥的事情去找萧景琰的麻烦,反倒给萧景琰说的浑身不自在,也急忙跪了下来说
“臣,也恳请陛下治罪。”
萧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