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出来，我们给你找医生。”

“我说，我都说。”

钟嘉成磕磕绊绊的承认了他买凶杀人的事实，如她所料，他找的人是林杰。

至于杀人的具体细节，他也不是很清楚。

看着他实在坚持不下去了，齐磊让人把他带下去，毒品肯定是没有的，只能找医生过来帮他看看。

“苏小小，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凶手是林杰的，你怎么也不提前跟我们说一下，这样我们也好配合。”一个队员说。

苏小小心说，开始审理之前，她也没想到哇。

她只是从一开始就觉得钟嘉成最有动机，但是他有不在场证明。

后来，他们查到了伍成，林杰，又查到了钟文博，胡不为。

虽然也是买凶杀人，但是伍成只让林杰下药，没打算杀人，钟文博虽然买凶杀人，但他收买的凶手胡不为，实际上并没有杀人，他只是冒领了杀人的功劳。

所以，事情经过一圈之后，又回到了起点。

她一边审的时候，一边就在回忆，这个案子里有嫌疑的每一个人，最后，锁定了林杰。

林杰承认自己犯了小错，还交出了手机，并提供了一个嫌疑人的线索，这种情况下，不会有人再怀疑他。

而且他说的情况还都是真的，伍成找他是真的，他交出的手机是真的，他提供的嫌疑人是真的，翟队也承认了他确实出现过。

一个人完全说假话很容易查证，但一个人说的都是真话，只是隐瞒了一些情况，这种就很难查证。

听到苏小小说她也不知道凶手是谁，都是边审边根据钟嘉成的表情来判断对错，调整方案，队员们都瞪大了眼睛。

“师姐，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如果林杰是凶手，那么凶器是什么，他又是怎样杀掉曾妮的？”

卢成还没想通，苏小小的脑回路，他有点跟不上，怎么就认定林杰是凶手了呢。

别说是他，其他队员也没想通，虽然钟嘉成已经招认了，他确实买通了林杰，但是他也不知道具体作案过程。

苏小小笑了，她就是想通了凶器是什么，才锁定凶手是林杰的。

“你们来看。”苏小小调出了当天晚上的监控，她指着上面的画面，此时的林杰正走到厨房门口，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半条羊腿，“这就凶器。”

“这是羊腿？”卢成不确定的问。

“没错，冻过的羊腿不比棍棒差，他就是用羊腿击打了曾妮的头，再把曾妮扔下了楼。”

“可他端着羊腿出现的时候，我们已经在餐厅排查了，而且都询问完他了，这个羊腿出现的时间是不是比较晚？”

“没错，他拿着羊腿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们已经在排查了，他杀人的时间比这个早。

冰柜在餐厅的另一边，这时候他已经杀过人了，把羊腿放回了冰柜。

我们查询的时候，有个客人点了羊腿，他就去把这条羊腿拿出来了。”

“所以，现在凶器已经被人吃了？”卢成小声问。

“没错，可以说他是把凶器当着我们的面销毁的。”

苏小小无奈的叹了口气，凶器他们是不可能拿到了，但是凶手却是逃不掉的。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钟嘉成是怎么找上林杰的，我记得伍成说过，林杰并不认识钟嘉成。”

“那只是伍成不知道而已，我们上次去找林杰，你没觉得林杰的状态跟现在的钟嘉成很像吗?”

卢成回想了一下上次见到的林杰，脸色惨白，眼下一片乌青。

“他该不会也吸毒吧？”

“我猜是的。”

就在这时，苏小小耳边忽然传来了系统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