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
还别说,因为对汉语已经有所了解,泰瑞尔还真理解了黄东来这句话的意思,这也让泰瑞尔不禁有些失望,因为他本以为遇到了一个可以与自己无障碍交流的人,没想到对方只是会一点点英语而已。
但泰瑞尔转念又想,再怎么说,懂一点,总比完全不懂强,反正自己也会一点汉语,双方连说带比划,应该也能交流。
于是,泰瑞尔想了几秒,也用手指了指自己,开口道“我,说话,会一点,你明白?”
旁边的众人一听,这黑叔叔原来也会说几句咱们的话呀,那就好办很多了……吧?
长话短说,在一段长达十分钟的、类似“病友交流”的对话过后,黄东来大致了解到,泰瑞尔今年三十七岁,原本与主人一同居住在东欧,后来因为一些事出了海,再后来就遭遇了海盗,经过了几番转手后,他最终被人从福建一带卖入了大朙。
而孙亦谐和姜暮蝉在听黄东来说了“泰瑞尔”这个名字后,也都想起了当初从尸烆子身上弄来的那块铁牌,那牌子就在孙哥的行李里放着,他们拿出来给泰瑞尔看了看,泰瑞尔又说了一大堆他们听不懂的,不过也不重要,他无非就是在说这牌子的来历。
这块铁牌,是当初最后一批经手泰瑞尔的海盗们刻的,因为这些海盗发现泰瑞尔和其他的奴隶明显的不同,他不仅是身形高大健硕,而且接受过文化教育,既识得西洋文字,还认得很多海盗们都未必认得的器物……
海盗们觉得,这家伙肯定可以卖个高价,所以,为了把他和其他奴隶区分开(在当时的人眼里,黑人都长得差不多,光看外观很容易弄混淆),就刻了这块铁牌,并将这铁牌烧红后在他的背上烙了个印记。
“黄哥,那现在咋办啊?咱总不能带着他上路吧?”秦风是这六人中思想最为保守的,所以他对带着这么位黑哥同行颇为担忧。
“的确,这位……呃……泰兄,生得过于惹眼了,带着他多少会有点不便吧?”姜暮蝉也接道。
“话虽如此,但咱也不能把他丢下不管啊。”黄东来道。
黄东来言之有理,就算现在他跟泰瑞尔说“younu n”,泰瑞尔也绝对不会走的,因为他根本没处可去。
像泰瑞尔这种语言不通、外貌迥异的异国人,行走在大朙土地上,只要是遇到人,要么就是别人被他吓跑、要么就是他被别人抓住或杀死,没有其他可能……除非泰瑞尔能一路步行回欧洲,找到原本的家,否则黄东来等人就是他唯一的依靠。
“黄哥,要不然,咱现在折回去,让他先到你家里去住着?等咱们去广州办完事了,再考虑怎么处置他?”孙亦谐此时提议道。
黄东来能不知道孙亦谐葫芦里卖什么药吗,他一听这话就冷哼道“哼……等咱在广州的事儿完了,你往杭州一溜,还不是等于全都丢给我搞定?”
“啧……哎呀~那也是没办法的嘛。”孙亦谐见自己的鬼点子瞬间被揭穿,便拉长了嗓门儿开始打哈哈。
“毛!”下一秒,黄东来也提了调门儿,“咱就带上他一起走怎么了?不就是有点招摇吗?我们这六个人走出去就不招摇了?姓孙的你说,你是不是看到黑叔叔有点慌?有什么难言之隐?”
“滚!我有什么慌的?”孙亦谐被这激将法一激,也是来劲儿了,他当时就跑到泰瑞尔面前,张口便道,“你地,follonther,n 广州,明白地噶活?”
他这乱七八糟的话,泰瑞尔自是听不懂,所以泰瑞尔当即转过头去,用一种“求翻译”的眼神看向了黄东来。
“你瞅他干嘛?”但孙亦谐立马又伸手把泰瑞尔的脸掰了回来,言道,“听我的就行了,i said thenn!”
泰瑞尔看了看孙哥,从对方的表情和语气中好似明白了什么,然后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