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心在隐隐做痛,恍惚要被什么东西生生剜出来一般。
另嫁?
她想都别想。
梁凝云上了岸,披上钟锦绣递上来的披风裹着自已单薄的身子,钟锦绣能隐隐听到一句谢谢。
她知晓这句话包含了多少心酸。
闽南月也凑近,看了看自已新做的披风,只是撇了撇嘴。
“刚才她落水,可不是我推的。”
“是我失足落水,与你们无关。”
闽南月尴尬的笑了笑,有点摸不明白状况。
此地不能久待,几个人正要走,却见那陆家二少突然间从水中上来,且上前,三个女孩子突然间往后退了几步。
钟锦绣知晓这陆飞的狠毒,虽然年少,但他浑身的戾气,却已经凸显。
身上锦衣已经湿透,然而却不显狼狈,他那高贵逼人的气势,越发高冷,不允人亲近。
却也透漏出危险。
恍惚沉睡的猛兽,只需下一刻苏醒,将他们吞噬。
钟锦绣下意识的将梁宁凝云护在身后,梁凝云对于她的维护,心存感激,她是梁家长嫡女,不是那禁不住事的小门户女儿,她将钟锦绣拉至旁边,看向路飞道:
“二公子好自为之吧。”
陆飞轻呵一声,道:“你以为你这样子便能够逃开吗?简直痴人说梦。我母亲的手段,你是还不知吧。”
梁凝云紧紧咬着唇瓣,似乎压抑住内心的愤然。
“你还想怎样?”
钟锦绣伸手将随身携带的软鞭拿出,惹来陆飞一阵轻蔑。
“陆二公子,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那我就告诉你们什么才叫欺人太甚。”路飞说着话,似乎是发疯了一般,他出其不意的将梁凝云抱起来,抬脚就走。
钟锦绣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闽南月想要去追,被钟锦绣拦住了。
“这里是大长公主府,咱们还是去寻大人们过来吧。”
他将她带走,众目睽睽,便是百张口,也说不清楚,陆飞欺辱长嫂的事情,是板上钉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