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嘉力抱着个大包袱总算从后面挤了过来。
“公子,赶上了,终于赶上了。”
陈嘉力将包袱打开,里面装着面饼、油果子、还有已经压瘪了的包子。
他跑了很远才买上这点东西,自然顾及不到那么多,有什么要什么。
原本绝望的众人看着这些吃食差点红了眼眶,有人使唤就是好啊,不然今天这种情况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宋添拿了两个面饼一个包子,别的给大家都分了。
虽说量不是很够,好过饿肚子。
临进考场时拉肚子的那两人也回来了,听闻那饮饼可能有问题,嚷嚷着考完就去找客栈麻烦。
“公子,你好好考,我在外面等你。”
陈嘉力满头大汗,顺着人群也退远了。
宋添向他挥了挥手,排进应考者的队伍。
大家依着衙役的指引一个个向前移动,去到门口,有人搜身,有人检查考篮,确定无夹带,无私藏,便可以进去了。
考场便是县衙的公堂,地方有限,光是一个前堂肯定不够,包括外面的场坝以及左右两边的回廊全部都设了考棚。
宋添分到的位置不好不坏,在左边的廊下。
他这个地方通风较好,上面又有瓦遮头,跟那些考棚比起来舒服不少,但是又比不得正堂中那些座位,毕竟下雨还是有些麻烦。
苍山学馆的二十几个人全部都散开了,等外面的人全部进场,衙役便开始分发草稿纸跟呈文纸做正卷。
待这些杂事做完,留着小胡渣看起来三十出长的县令大人便开始上台讲话了,什么为国为民,为大朝疆土跟当今圣上之类,听着让人心潮澎湃,可要是过不了考,实际又没什么意义的话。
话讲完,便有云板声响起,监考的衙役上场,全场禁声。
不多会举题的衙役来了,里里外外来回转了三圈。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不少人已经将考题抄下来了。
宋添也拿出墨锭跟装有清水的竹筒,开始研墨准备抄题。
他这个不急不缓的性子倒是跟旁边那些人形成了对比,连监考的衙役路过时都多看了这人一眼。
不过,当宋添提起毫笔,一口气下来便没有再停过,直到首题做完,才搁笔花十个铜板要了一杯茶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