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或许默默无闻,或许又能有点建树。
不过入了朝胡柯也不能再去赌场那些地方了,所以他找宋添帮忙问问宋二才,他想开个小小的布料铺子,能不能介绍一下货源。
宋添也不想看着同窗无钱娶妻,便将事情跟父亲说了。
宋二才听闻胡柯要做生意自然是愿意帮的,儿子同窗好几个,就他在京中留了下来,以后两人少不得要相互扶持,在官场上共同进退,肯定要帮。
等两人各自到翰林院跟工部上职,因为科考而在京中掀起的热浪也开始平熄。
宋添是编撰,谢俊是编修,两人同在一处公干,上职之后倒是天天能见。
自从上翰林院当差,宋添自然便忙了起来,别的不说,每日天未亮便要起床准备到翰林院点卯。
现在入朝为官更是要受到规矩跟风气的约制,他这从六品小官儿坐不得车轿,只能步行或是骑马前往。
宋添中状元游街之后虽学过骑马,但熟练度还不够,骑上马跟走路没多大区别,还有被摔下来的危险,刚开始那几天实在辛苦得很,每次回来都觉得混身酸痛无比。
好在他刚刚任职,以学习为主,平时还算轻松自在。
阿绣听闻他上职辛苦,让人带了活络筋骨的药油给他。
自从两人的婚事定下,常氏便不给他俩见面了,阿绣天天窝在院中绣嫁妆。
先前宋添没上值之时她外出巡视绣楼还能偷偷见上一面,这下宋添也是高出晚归,两人一眼都见不着了。
宋添高中状元之时宋二才便写了一封信通过邮驿发往家中,只不过这个过程十分之慢,说不准几个月才能收着。
而此时的河口镇,沈县令收到消息已经专程过来报喜了。
宋添中贡士河口镇上的宋家人是知道的,因为前不久远赴京城的庞子默跟纪英回来了,专程给他们带来了消息,可状元之事肯定不知。
沈县令专程请了报子,一路上吹吹打打,举着写有新科状元宋添的牌子,别说河口镇,从城里到镇上这一路,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三年出一人的状元郎啊,天大的荣耀,多么让人羡慕。
一路上很多村人也跟着队伍来看热闹,到了河口镇那是人山人海拥挤不堪。
有人提前打马来报信,等队伍到达的时候,河口镇宋家的人已经穿戴一新,等着接喜报。
宋老爷子听闻孙儿中了状元,那是高兴得差点儿晕过去,此时捏着烟杆的手都在发抖。
宋明扶着他,说道“爷,这是天大的喜事,你可别哭了。”
“啊?”
宋老爷子愣神,才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我,这是高兴得。”
宋老爷子捏着衣袖想去抹泪,又给身边的洪氏拦住。
“添哥儿都是状元了,咱们以后的言行举止可得注意着点。”
洪氏取了自己的帕子给宋老爷子,以后他们就是状元公的爷、奶,怎能还像乡下人一样不讲究呢。
宋老爷子赶紧点头,“你说得是,要给添哥儿争脸面。”
一行人收拾整齐站在街道中间,县尊大人的马车刚好也到了。
周围的人下跪行礼,沈县令下车赶紧将宋老太爷扶了起来。
“老爷子不必多礼,能教出宋状元这般孙儿,本官恭敬还来不及。”
状元郎的亲爷,沈县令自然恭敬,亲自交了喜报不说,还去布庄里面坐了坐,并告知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去县里找他,自是不能让状元郎的家人受了委屈。
宋老爷子受宠若惊,可一想到宋添中了状元,以后指不定多大的官儿又淡定了很多。
后面他又好奇询问,不知殿试之后孙儿何时能归,到时再办场流水席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