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最终结果白荷很意外,而更令她意外的是李焰看她的眼神,好奇中带着一丝怜悯,怜悯中还带着一丝畅快。莫名其妙地像个傻子。
白荷拧着眉觉得很不对劲,直到坐上了来接她的车,知了把最近的疯言疯语告诉她,她才恍然,原来她成了全城人的笑柄。
“吃饱了撑的。”她说道。
回到白家大宅,白荷一进门就被人拿着柚叶洒了一身的水,她想躲,大太太硬要她受着,说是驱邪的。她只能僵着,冻得直发抖。
好不容易从头到脚弄完,大太太又忙让知了推着她去洗澡,水也都是用柚叶煮的。
彻底地驱了晦气,白荷原以为能好好地休息一下了,毕竟她这几天都没好好合过眼,此时眼睛泛红,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疲态,随时随地都能睡着。
可知了却按着她坐在了梳妆台前给她化妆,说是白正廷要带她去跟人道谢。
白荷随口问了句谁。
知了说“祝九爷。”
“……祝东风?”白荷迟疑着,问完又觉得自己是犯蠢了,放眼金洲城还能有几个祝九爷?
她揉着太阳穴“为什么跟他道谢?”
知了摇头说她也不是很清楚。
白荷皱眉了好一会儿,蓦地叹口气。她真累了,精神都集中不起来,面对祝东风肯定做不到像之前那样妥当。要是一个不小心把人惹恼了,那她可有的受了。
“烦死了!”白荷怒道。
烦归烦,白荷也不能说不去。
她上了精致的妆,换了条白色小洋裙,想了想又拿了副珍珠耳环戴上。她照着镜子,除了眼底的疲惫无法消除外,整个人从外表看上去倒没有之前那么倦怠。
打扮好了,她从知了手里接过手包出去,白正廷早在堂屋的沙发上坐着等了。
白荷低头整理着手串,白正廷只看了她一眼。
两人坐在车里,谁也不说话,谁都无话可说。这也算是常态了,自从白荷的生母去世后,父女俩的话就越来越少了。当然比起争吵,也许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
眼看离皇后酒楼没多远了,白荷才问了句祝东风帮了些什么。总是要问清楚些,不然到了后跟人大眼瞪小眼吗?
白正廷这才说祝东风和巡捕房总捕头廖国邦交好,他托他做中间人请廖总捕吃了顿饭,廖总捕看在祝东风的面子上答应先想办法把人放出来,以后有事再说。
白荷听了满心的疑惑,照这么说,那李焰说陈凯旋是中毒致死的,真的假的?只是为了能放了她找的说辞而已吗?
她独自沉思着,车停了,目的地到了。
和白正廷进提前订好的雅厢,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三分钟时,祝东风和他的助理阿南也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抱歉,我来晚了。”他一边脱下大衣交给阿南,一边笑着说道。
“不晚,是我们来的太早了。祝先生请坐。”白正廷同他握了下手,脸上也带了笑,和刚刚面对白荷时不知说什么的样子截然相反。
祝东风点点头,看了看白荷,“白小姐,近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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