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的代表,但若有人要他同流合污,他一定也会强烈地拒绝;然而现在他仅仅上任不到半月,在面对明显犯罪的人时已经没有毛头小子的冲动,可见这半个月里他学到了不少。
李焰的确学到了不少,单就廖国邦和他闲聊的那两个小时就让他受益匪浅。
“老总捕告诉我,我要想稳坐这把椅子,就要记住一点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我一直谨记着。”
祝东风问“那在李总捕看来,现在我们是朋友,还是敌人?”
“那就要看祝先生的意思了。”李焰的回答不能说不妙。他自知在祝东风跟前自己什么也算不上,所以是敌是友,他根本没有选择权。
祝东风盯着他扯了扯嘴角,没再说什么,他拂了拂袖子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祝先生,我能再多问一句吗?祝先生为什么要这样做?”谢文彬和方瑞做了什么触怒了祝东风,要让他们付出如此代价?
祝东风看着他,“不为什么。想做便做了。”狂妄又肆意。
“……祝先生慢走。”李焰没有听从父母的意思留他吃饭,像他这样的人,哪会屈尊?
祝东风走了没多久,李炳章夫妇就拎着菜篮子回来了,一听说祝东风走了,气得夫妇俩人训斥李焰不懂礼数。
李焰无奈地说“人家有事,很忙的!”
“再忙也要吃饭的!都快到饭点儿了!”李炳章瞪着他。
李焰没法跟他解释,解释多了老人家又要多想,他索性转移话题“那是什么?”放在供奉桌上的一个长方形盒子,不太起眼,他才注意到。
李炳章递给他,“你朋友拿来的,说是祝贺你高升。”
祝东风拿来的?
李焰接过来,到手他觉得一沉,他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六块金砖。
“嗬——”李炳章吓了一跳,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
李焰默不作声地拿起一块,拨开外层金光闪闪的金箔纸,露出里面的实体,是茶砖。
李炳章这个心情啊就像是荡秋千似的一下高一下低,他忙坐下,说“我年纪大了,可受不了这刺激。还好是茶叶。”
李焰把茶砖包好放回去,说这不比金子便宜。
李炳章一听那眼睛就瞪得老大,“真的假的?”
“假的。”李焰琢磨着还是别让老人家有心里负担了,把盒子往他怀里一塞,随意地说“拿着喝去吧。我忙去了。”
“不是,你这就走啊?不吃饭啦?”
“忙着呢,哪有空吃饭!你跟我妈说一声。”李焰拿上帽子就走了,留老父亲一人抱着盒子不知道怎么办。
李焰没再去医院,而是又回了巡捕房。
巡捕房里的电话还是响个没完,不过已经比他走的时候要好很多。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巡捕房走进了一位姑娘,点名要找李焰。
李焰问她叫什么。
她说“我叫蒋芳芳,我要报案。”
从蒋芳芳出现后,巡捕房里陆陆续续又走进了六位姑娘,每一位都点名找李焰说要报案,而她们的控诉对象正是谢文彬和方瑞,甚至有几位姑娘的面孔李焰还很熟悉,在相片上见过。
她们控诉谢文彬和方瑞不顾她们的意愿,在她们醉酒后对她们实施侵犯,还强行囚禁她们,给她们喂药,像对待畜牲一样对待她们,她们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她们之中被囚禁的最短一个星期,最长三个月,地点就是谢文彬的独栋洋房。方瑞也有一处专门用来教育女人的房子,李焰得到了确切信息后就命人去找了,不出一个小时就找到了,并且房子里面还有一个女人赤身裸体地被关在笼子里。
收集完证词,李焰以为这就是祝东风所说的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然而第二天他就发现自己想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