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渐渐下定了痛下“杀手”的决心——他要设法将兄长从集团剥离,而实现这一目标的最佳途径,便是将企业改制上市。
到那时候,依靠手中的持股,兄长可以获得一大笔财富,足够他纵情夜场一辈子,应该足够让他闭嘴了吧?
到那时候,我依靠绝对的控股权,进可以把集团继续作大,做大做强之后,那点陈年旧事对我也很难再造成影响;至于退嘛,我还可以出手股份,带着我的钱移民出去,他们想要追究当年的事,就更拿我没奈何了!
打定主意后,雷振业步步为营,一次次试探着向雷振东施压。每一次施压后,他都会释放出一些善意,劝说兄长选择放弃,并为其描绘出一幅美妙的蓝图,试图消解其那不合时宜的事业心。
雷振东并不领情,他坚持要把企业牢牢攥在自己人手里,拒绝股份改制,声称将来要把产业传给后人。
这份古板的执拗让雷振业无可奈何,也迫使他继续加大施压的力度。
这一次,他试图借助周军盗采的事做文章,终于又再次引起了雷振东的警惕。
雷振东并不傻,他专程找借口请来安监局的人到矿上视察,名义上是想彰显他们的安全生产工作有序开展,实际上却是故意要让雷振业看见。
他的潜台词很简单:我跟安监局的人关系好得很,你可别把我逼急了,当年那起事故,难道就不怕我给说出来吗?
雷振业领会到了这层意思,这才紧张不已的寻求面谈。
“鱼死网破有意思嘛?我们为什么非要争个你死我活?”雷振业不解的问。
“这个问题好像应该我问你吧?是你先对我下手的,我这只是想自保!”雷振东态度决绝,“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找跟我有过节的记者来插手,真正想鱼死网破的人是你吧?”
雷振业苦笑摇头:“哥,我做这些都只是想让你明白,我是有能力做很多事,之所以还没有做,那都是看在咱们的兄弟情义上——你如果答应退出,我完全可以把盗采的事全推在周军身上,媒体的报道,我也有能力给摁住不发……”
“可如果我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