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几人什么活儿都做过,他也从一开始的青涩初生牛犊变成了这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懂得世态炎凉了,他却来越安静。
正胡思乱想着,唇上传来异样,抬眼一瞧,王季然笑盈盈地看他,比划了个张口的动作,秦会之张口咬糖,糖甜得掉牙,秦会之忍不住蹙眉。
王季然道“这是狮子糖,奴奴头一回吃也吃不惯,后来就喜欢上了。”她点点秦会之的额头,疑惑道“秦郎有心事?”
秦会之不答话,她又笑道“让奴奴猜猜吧!”她正仰头思索,小摊贩高喊道“小娘子,栗子好嘞!”她立刻冲过去,秦会之露出笑容。
待她过来时,他问道“卿卿没有心事吗?”
王季然把纸包好的栗子放到他手中,笑道“怎会没有?”
“奴奴天天都有心事,有时会想着怎么样客人们掏腰包,他们最喜欢吃什么、看什么,有时会想这怎么对付两位哥哥,想得头发都掉了。”她捏开一枚栗子,送到他唇边,轻笑道“秦郎张口!”
他乖乖张嘴,王季然笑得见眉不见眼,秦会之被她的笑容感染,也露出清浅的笑意。
“秦郎,好想看你常笑。”王季然抚平他的眉头,他却皱眉,猛地抓住她的手,说道“手脏。”
“哼!”王季然怒目而视,道“榆木脑袋,臭男人!”
他没应声,只展颜一笑,王季然呆了,嘀咕道“往日我竟不知道你有笑靥儿!”
“秦郎,你真该多笑笑了,明明才二十岁光景,却把自己弄得像个小老头!”王季然戳戳他的小酒窝,满意道“这样多好,你这是一笑百媚生,论世间千万种颜色都不及你半分。”
秦会之刚要表示谦虚,她就猛然看向别处,惊叹道“好漂亮的花儿!”秦会之看去,原来是一对小姐妹手持荷花骨朵,系成并蒂的样子,在街上把玩。
他也双眼一亮,道“今夜汴河边上一定有许多水上浮,走,我们去那边瞧,你一定喜欢!”
王季然大笑几声,随着他一同跑了,只留下小摊贩在身后叫喊“娘子!娘子!你的桃圈、霜蜂儿……还没好呢!”
“不要啦!就留店家你吃吧!”王季然紧紧牵着他的手,快速穿梭在人群中,感觉凉风从脸上拂过,异常温馨舒服,她不由自主地贴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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