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一年,并不太喜爱妇人滋味,一者因为公务繁忙,劳心劳力,无精力做这档子事,二来,做这事后,潘巧云总摆出欲求不满的表情,一来二去,他渐渐不想看到她那副嘴脸,故而歇了心思。
而与这娼妇睡过几回后,他食髓知味,察觉个中妙处,又觉这打酒坐与家里的婆娘处处不同,十分小意奉承,知情识趣,渐渐地就失了心智,整日与曦儿厮混。
“哥哥!哥哥!你快出来!我有话与你说!”
“哎,小官人,小官人,你不能进去啊!”
“滚开!”石秀一脚踹飞那虔婆,闯进来,见床上两具白花花的肉体,心下又怒又惊,背过身,叫道“哥哥!我原想得你是十分豪杰,没想到却被这贱人迷惑!作出这等不耻之事!”
这话说完,一阵奇异的香味飘进他的鼻孔里,他马上警觉,走去踹翻香炉,骂道“我说哥哥怎么被迷了心,原来是这贼窝搞的鬼!”
“兄弟,你怎么上这儿来了?”杨雄羞愧,穿好衣服,掀住被子盖住曦儿的头,下床,朝他走去。
石秀转眼看他,见他眼下乌青,神情萎靡,身子瘦弱得仿若被掏空了精气,他大怒,抽出刀,走上前,怒视曦儿,说道“我今日就砍了你这只狐狸精!”
杨雄忙抓住他,叫唤道“兄弟!使不得!”
石秀叫道“哥哥还舍不得这贱人吗?”
“兄弟,你听我说。”杨雄扯他到椅子上,他也坐下,说道“前段时日我与你嫂嫂闹了不快,一时不想与她对峙,所以宿在这儿,曦儿只是服侍我穿衣起居,并没害我。”
此时石秀已经恢复冷静,但仍摆出愤怒的模样,狠狠扔开刀把,说道“哥哥真让我失望!”说罢起身,杨雄叫道“兄弟!”
“别唤我兄弟!我没有耽于女色的哥哥!我的哥哥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不是这等人物!”话说完毕,他快速走开,杨雄没了那催情香迷惑,神志清醒大半,给曦儿扔了块银子,快步追上石秀。
“兄弟何必动怒?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何况我与那婆娘只是几日情缘,当不得真。”杨雄道。
石秀冷笑,说道“这才几日不见,哥哥恍若被鬼附身了,我看,咱们得再去报恩寺一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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