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他不信邪,又使劲施法。
郭照撇眼看到,心里明白大半,说道“让它们静静待着就好。”
“可是我想让你开心!”曹植脱口而出。
他又道“从你进入府上开始,我便察觉到你一直在强颜欢笑,我看得出来,你并不留恋这世间,你时时刻刻都想逃走。”
曹植伸手想握住她的手腕,又觉唐突,在半空中生生顿住,说道“郭姐姐,你活这一生只有他吗?只为了他吗?你也不过比我大几岁罢了,为什么总作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郭照想发怒,又寻不到怒气,只道“你不明白。”
“是,你觉得我不明白,觉得我什么都不懂,可……你知道吗?我不想看你喝醉,看你愁苦,世人言心头肉可治疗愁苦病,我宁愿剐了心给你做药引,郭姐姐,到底怎样你才能开心呢?”曹植道。
“我不喜欢光说不做的男人。”郭照变出一把刀,放在手上,坚定的看着他。
曹植灿然一笑,道“为你,千刀万剐我也甘愿。”说罢迅速拿过她手中的刀,毫不犹豫往心头刺去。
他原已作出慷慨就义的表情,却迟迟感受不到疼痛,一睁眼,郭照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空气中仿若还有残香。
“郭姐姐!郭姐姐!”他扔开刀子,四处寻找她的踪迹,凤来亭却已经空空荡荡。
他落寞地坐在筵上,抬眼望着河上灯影,失落道“你既已知我心意,又为何总据我千里之外?”
几杯浊酒下肚,他已满面通红,神思不清。
“玉樽盈桂酒,河伯献神鱼。四海一何局,九州安所知……万里不足步,轻举凌太虚……徘徊九天上,与尔长相须。”他双手紧握耳杯,痴念道“郭姐姐,你为何不愿看我?”
此时,凤来亭旁边的杨树上,郭照坐在为自己编织的杨花毯子上,夜风徐徐,她悠悠道“年轻人的感情总是炙热而短暂,再过几个月,等你回过神来就会笑话现在的你。”
话是这样说,但听到亭子里那个人的长吁短叹时,她的心却苍凉了。
她,也想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