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蒙骗我了,你家有几口人我都知道。”
“你调查我?”曾一龙气了,转过身去,道“官家莫要再劝了,我心意已决,非回乡不可,如果官家看不惯我,尽管拉我出去砍了,微臣不敢有怨言!”
李凤娘挥退众人,对他道“你身为男人,肚量却比针眼,好意思吗?”
“我哪里肚量了?”他转回来,道“我若是心眼,能容得下你那后宫团吗?会整劳心费力替你卖命吗?会一次次原谅你的欺骗吗?”
李凤娘冷笑道“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真以为自己是我家主君不成?你是什么身份,我有是什么身份?用得着骗你?”
曾一龙年轻英俊,又是个才华横溢的状元郎,之前被不少临安美人青睐,跟了她之后,他在路上目不斜视,家里连婢女都没有一个,听她这样,他可真是气得要死,他挥袖,怒道“卑职从不敢有此奢望,若之前做了让官家误解的事,还望原谅则个。”
他呼了口浊气,道“现在朝内人才济济,英俊能干的青年儿郎比比皆是,望官家莫要再挽留一个无心做官的人了,把这笔俸禄用作军垧才是正道。”
“君赐,你当真要走?”李凤娘垂眸。
“微臣从不假话,求官家成全。”曾一龙在她面前跪下。
“若你是旁人,早死了千回百回,不过,若你真心想走,那便走吧。”李凤娘转身要离去,曾一龙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忽然很后悔,他道“那我可需……”
“不需要,你的请辞书,我会批复,你的东西,我会让宫人烧掉。”
一听这话,曾一龙心中的不解与纠结即刻烟消云散,他愉悦道“恭送皇上!”
这东西当真越来越无法无了,李凤娘冷笑,心道“看我怎么修理你!”
半月后,曾一龙就要启程回乡了,临别前,他来到李凤娘的福宁殿徘徊许久,想推门进入,却总在最后关头停住脚。
“我不过是个的男宠,没了我,她还能有千个万个,我为什么要自甘下贱呢?”他压下眼眸,转身要走。
“相公。”甸香忽然推门出来,他的眼不自觉地放光,甸香道“相公,这是官家送给你的离别礼。”
他收下盒子,勉强笑道“多谢,替我告诉她,好好保重。”他在心里叹息一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