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吗?”
这使她心疼,她道“我跟你过去。”
这些日子,杨广都住在小屋中,整天无所事事,除了逗儿子就是去纠缠张丽华,后来连柳敬言都看不过去了,常在背后跺拐杖,道“这怎么像个样子!”
难怪会被人拉下皇位,这等荒淫好色跟他的儿子杨暕没啥两样,父子两蛇鼠一窝,都是眼里只有享乐、美人,没有国计民生的种!
当柳敬言又一次抱怨,恰巧被带着儿子的杨广听见,他出离的愤怒了,他想抽刀砍人,但婢女、奴才的视线令他停住了脚步。
他现在是寄人篱下啊,他和儿子吃人家用人家的,这一切还是仰仗张丽华和柳敬言的感情才得到的,现在他杨广到了哪里不是人人喊打?这里还算个容身之所,虽受点气,但不至于被饿死、打死,忍忍也就罢了。
他能吞得下这口气,杨杲可吞不下,他怒吼道“不许你这么说父皇!”
杨广紧紧捂住他的嘴巴,瞥了一眼在场的奴仆婢子,带着杨杲走过去,杨杲挣脱开他的手,冲到柳敬言面前,说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若看我们不顺眼,把我们赶走便是了,何必在背后说些酸言酸语?你都多老了也不觉得害臊!”
刚来到厅堂的张丽华把他的话全听到了耳朵里,她喝道“季子,你学的四书五经、仁义孝礼都学到哪里去了?”
“长辈面前,你逞什么威风!”
杨杲自觉失礼,但想起柳敬言对杨广的侮辱,他急得快哭出来,他道“不许你们说父皇!不许你们说他!”
看到杨杲哭得凄惨,张丽华幽幽瞧了杨广一眼,冷笑道“你真会养儿子。”
她扣住杨杲的肩膀,俯身下来对他道“你说的士可杀不可辱对于你兴许可以生效,你还小,没遭什么罪,什么都不懂,但你也要想想,你是这样想的,但你父皇是这样想的吗?”
她直起身,盯着杨广道“古人常把‘孝’和‘顺’一起放在嘴里,以为‘孝顺’是一体的,不,‘孝’是一回事,‘顺’又是另一回事,为人子,必须要‘孝’,却不能时时‘顺’。”
她道“你打从心底尊敬他、爱他、奉养他、不允许别人诋毁他,这是你的‘孝’,值得褒奖,但你不分是非清白,把他的话当做圣旨,什么都听着,什么都顺着,这便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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