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自己的事。
陆璇说完后,见陈微之在思考,便也趁热打铁,为自己辩解一二。
“陈大人,若贡生是那等奸佞之道,也不会同您说这些,所以——”
“谁知道你是不是伪君子。”
辩解的话,编了一箩筐,还没倒出来,现在好,被陈微之直接封了箩筐口。
也罢,陈微之便是此等人,气死人不偿命,她上辈子便领教过,久违的熟悉感倒让她觉得安心。
陈微之虽对陆璇没有好脸色,却也有些欣赏她的建议,反正是为了朝廷。
“况且,陆贡生说这种话,还未入朝便妄议朝政,不是清流所为,好自为之。”
上辈子,陈微之便老爱拿“清流”来压她,现在也是,陆璇扯了扯嘴角,草草退下去。
惹不过,躲得过。
四处看了看,便看到陆习陇他们,也是也邀请了贡生家属。
不过他们倒没有来惹陆璇,相安无事的,应是害怕大庭广众之下,被陆璇怼得接不上话。
陆璇也不去招他们。
“皇上驾到——”
老公公掐着公鸡嗓,听得陆璇耳朵嗡嗡,却还是恭恭敬敬地下跪磕头。
有时陆璇想,女人对夫君,就像臣子对皇帝,都希望家国更好,却——争吵不休相爱相杀。
“众爱卿平身,只当家宴,随意便可。”
虽然这么说,但谁要敢真的随意,那真是不要命了。
陆璇嚼巴着花生米,看来看去,都不见那位大人,她安慰自己也许人家来了,只是不认识。
但她好歹上辈子官居上位,这里所有官员,她都见过,而那位大人,那个声音,她保证自己真没听过,真不知道。
皇帝对她好像很有兴趣,上辈子也是,问过她很多无关紧要的事。
几岁了,家中可还好,吟诗,作对,议论文章,都喜欢点她起来回答。
弄得陆璇上辈子被逼着学会了怎么讨巧,怎么油滑。
庶支的几位也安分,就知道吃点心喝酒,与她也不说话,陆璇也清静。
宫娥端了酒上来,那个眉清目秀的姐姐走到她面前,往她几案上放了一壶酒,又走到其余人的面前,任由他们随意挑过一壶,便走了。
这一细小的区别,被陆璇注意到,但前一世的殿试宴席上,并未出错,她便没有很在意,将酒倒入酒杯中,咕嘟咕嘟喝了。
太长时间没喝酒,连里面不对劲儿的味儿都没喝出来。
宴罢,陆璇有些微醺,跟着公公,去往自己殿试期间的住所,皇宫里,比广元院好上不知几百倍。
她上辈子也来了,知道路,便不太麻烦那些公公,半路了自己走回去。
房里有床,有桌子,有柜子,有熏炉,甚至……嗯?
为何会有——男子?
还是——浓妆艳抹,体态风骚,坐姿不雅,朝她扑来的男子?
最重要的是,不止一个。
陆璇当即醒了酒,却依然晕晕沉沉,想到那个宫娥往她几案上放的酒,可恶,那时候,起了疑心,便不该喝,现在好了,一定有是陆习陇那些老混蛋搞的鬼。
男记?是想污蔑她作风混乱么?陆璇最恶心这样人,用去图个荣华富贵。
牵扯出了一些,关于自己的不友好的回忆。
上一辈,她因为一些己所不能,却不得不为的事,也曾出卖自己。
她,不会犯同样的错。
如果,谁要拿这种风尘事儿,跟她开玩笑,污蔑她。
那么,她一定追查到底,不死不休。
陆南君也来了,之前没去宴上,而是在住处安置东西,陆璇迷迷糊糊中想起来,费劲力气挣开那些男记,敲开陆南君房门。
一开门,便闻自家阿姐满身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