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人奋不顾身的红颜知己,当是心仪之人才是。”西芷直言不讳。
顾桓礼简直觉得荒唐:“心仪?她?”
彼时叶流风也曾这样说过,但终究还是屈服于他的“淫,威”,只当作玩笑告终。
如今这位久居世外之人,连陆璇的面都未曾见过,怎会也如此以为?难道……
容不得顾桓礼细思,西芷心中已是这样笃定,随即又开口道:“既然如此,我倒是可以考虑相助殿下。”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顾桓礼霎然欣喜不已:“此话当真?”
西芷点头,只是片刻之后尚有下文:“不过我有一条件,殿下若做得到,我便暂且不顾这谷训、随殿下下山,若做不到……”
顾桓礼期盼此刻已久,哪里顾得上考虑,没等对方说完便已点头答应:“什么条件,阁下尽管提,只要本王做得到,定然在所不辞。”
闻言,西芷朱唇微翘,仿佛酝酿着什么,顾桓礼此举,方才的问题也算是不言而喻了。
思虑片刻,西芷随即一句:“我要殿下的一滴心头之血。”
“什么?”主仆二人皆闻之一怔,天下奇症治愈之策皆有理可循,取人心头血的倒是头一回听说。
若要取出心头之血,必然要受破膛剜心之痛,此等酷刑就是在刑部囹圄之中也是不容小觑的啊,这不等于一命换一命吗?
没等顾桓礼反应,秦魍已毅然上前:“用我的吧,我这条命是殿下给的,殿下万金之躯,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西芷却摇头:“我要的,是真心悦爱那女子之人的心头血,你可倾慕于她?”
“这……”秦魍抬眼睨了睨顾桓礼,莫说是他对陆璇毫无非分之想,就是真有,当着着活阎王的面说出来,与寻死又有何异?
秦魍顿时哑口无言,顾桓礼静默片刻,像是终于想明白了什么,这才开口:“我来吧。”
说罢,二话不说从腰间取出短刀,朝着自己的胸口便要刺过去。
秦魍顿时闭上双眼,半点观看的勇气都没有。
千钧一发之际,只闻得某种纤细之物撞上刀刃的声音、清脆悦耳,紧接着,顾桓礼手中的短刀已然跌落在地。
他剑眉一沉,满眼困顿地看向方才放出银针之人:“阁下为何阻挠,莫不是想要反悔?”
西芷微微一笑,摇头否认:“请殿下恕在下愚弄之罪。”
这话说的主仆二人皆为迷惘。
西芷这才又继续道:“殿下的诚意我已了然于心,这便收拾行装随二位下山。”
闻言,方才一直提心吊胆的秦魍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顾桓礼更是欣喜不已,稍待整顿,西芷随即率领药王谷一众弟子下山援助。
与此同时,陆璇一面将汤药偷偷倒掉,一面继续装作奄奄一息的模样。
直到林魑帮忙将府中上下都打点好了,方才暗中将陆璇带到关押斗三之处。
只是出现在眼前的却不止斗三一人,陆璇诧异,转头看向林魑:“这位是……”
林魑这才想起此事尚未告知陆璇,随即解释道:“先前殿下命我追查,此人便是假冒肉铺掌柜送信之人,是有人蓄意陷害大人。”
陆璇一知半解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难怪今日斗三见我时的反应没了上回的激烈凶狠,想来是这位同他说清楚了。
这样想来,陆璇还真是打算好好感谢顾桓礼了。
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了,陆璇也便不作重复,只朝着斗三直接问道:“你都知道了吧,害人的并非是我。”
只见斗三仍是那副不屑一顾的模样:“哼,别以为一个送信的就能证明你的清白,说不定,你就是那幕后主使,贼喊捉贼。”
这小子,空有一腔正气,执拗起来真是让人头疼,看来不把事情给他一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