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诉说案情之时我曾有过一个或许荒唐的猜测,王家急于查清所谓的真相,却从未试图寻找失踪的王公子,大人可有想过其中古怪?”
听清培这么一说,其中确实疑点重重,苏均封不由地陷入沉思。
清培则继续:“再结合今日之事,大人口中的人证蓄意以谎言污蔑陆大人清白,难道不是为了栽赃嫁祸吗?”
的确如此,依据方才清培与望春楼老保所言,谢青山此人确是满口胡言。
可苏均封审案向来讲究证据,清培所言虽颇有几分道理,却也仍有漏洞可寻。
“就算真如姑娘所言,谢青山蓄意栽赃嫁祸陆璇,也未必是与王家勾结,或许是公报私仇呢?本官可是听闻陆大人曾对他严刑苛责啊。”
听到这里,清培又能再说什么呢?
她随即蔑笑道:“清培一介女流之辈,不过是看不惯有人贼喊捉贼才有一说一罢了,大人为官多年、经验丰富,想必自有决断,清培便不再为大人徒增烦忧了。”
清培此时已然明了,这位大人并非自己三言两语便能说动的,他若执意怀疑陆璇,旁人说再多也不过是包庇。
没等苏均封再追问下去,清培已然起身:“清培言尽于此,今日天色已晚,此处乃烟花之地,久留恐会有辱大人清誉,大人请回吧。”
闻言,老保倒是先站起来了:“清培,你这是做什么,你……”
这可是她的大财主啊,怎么容得清培说赶走就赶走呢?
老保说着便要回头挽留苏均封,朝他赔不是,他却也无意就缠,随即起身。
“今日有劳二位,苏某在此谢过。”说罢,留下一纸银票便拂袖而去。
眼下王家所持证据接连被废,清培之言虽有几分道理,却苦无证据,案情实在越发扑朔迷离,苏均封一时间也难以定夺。
与此同时,陆璇在江南“犯案”的消息不胫而走,远在盛京的陆家也偶有风声。
先得知此事的乃是容谎,自打陆璇离开他便时时关注着江南那边的动向。
得知此事时容谎简直难以置信。
陆璇自幼与他一同长大,脾气秉性温润纯良,在盛京屡受庶支与高官欺压她都从未萌生歹意,更何况是对一个素未谋面之人呢?
只是容谎一双废腿,终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以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济于事。
念及崔氏身体孱弱,唯恐她得知此事会终日郁郁寡欢,容谎只得先瞒着崔氏,与陆南君商议。
“表兄今日怎么得空来探望南君了?”容谎到时,陆南君正用功翻阅陆璇留给他的书卷。
见此少年意气风发之姿,容谎实在难以将心中之事启齿。
“表兄怎么不说话?”陆南君随口问起,却只见容谎一脸惆怅。
容谎仍是沉默不语,陆南君方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朝他走过来:“可是兄长那边有何状况?”
陆南君顿时满面仓皇,他向来知道容谎只有对陆璇之事才会露出如此神情。
见陆南君问起,容谎方才叹了口气:“你兄长在江南受小人构陷,如今已然被视作歹人。”
闻言,陆南君顿时心急如焚:“兄长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怎会是歹人?这些无理小人简直欺人太甚!”
发了一通脾气,陆南君最挂心的终究还是陆璇,随即又朝容谎问起她如今的状况。
容谎虽未直言,可脸上愁苦之色已然表明一切。
陆南君一时间坐立难安,只得满地踌躇,踌躇了好一阵方才开口:“表兄,不如我去江南找兄长吧。”
容谎摇头叹息:“你去又能如何,以我等如今之能,即便前去江南恐怕也帮不上她什么。”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普天之下就没有人能帮得了兄长吗?”陆南君越发焦急。
沉思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