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听清培一番谎话,王涛当真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是嘛,可我这后背着实是疼痛。”
为免引他再生怀疑,清培突然一声惊呼:“哎呀,清培似乎记起来了,昨夜清培扶公子上床歇息时不胜体力,约摸便是那是不慎磕了公子。”
说起这事,王涛简直恨透了自己这没出息的:都到床上了还能醉过去,真是没用!
见王涛似乎没有怀疑,清培这才又道:“清培不慎,在此向公子赔罪了。”
王涛此人向来怜香惜玉,如此美人在他面前卑躬屈膝,他哪里还舍得问责?
二话不说便将清培搀扶起来,脸上仍旧色乱情迷。
“美人儿言重了,我怎么舍得怪罪你呢?只是白费了一夜良宵,不如我们现在把它补回来……”王涛说着便又色上心头。
清培连忙躲闪:“公子说什么呢,现在可已经是天明了,望春楼都要打烊了。”
见王涛闻言脸上出现一丝不耐烦,想来今后还要指望他套出些消息来,清培才又特意留了一线——
“公子若真瞧得上清培,大可以等到晚上再来就是了。”
得清培亲自邀约,王涛顿时又面露喜色,随即点头应允:“好,那美人儿便等着,公子我今夜一定再来。”
说罢,王涛随即转身离开,清培这才终于收起这副令人不适的狐媚模样、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还没等县衙消停几日,王家便又派人上门闹事。
只见王霁安特意带着诸多百姓浩浩荡荡来到县衙门口,声称江南的知府与陆璇官官相护、欺诈百姓。
苏均封闻讯出门,面对的却是与陆璇当初不相上下的场景。
“王老爷,你这是何意?”苏均封满眼恼怒地质问王霁安。
王霁安却丝毫没有收敛,反而一副流氓草寇的架势:“何意?那大人迟迟护着那陆璇又是何意?”
苏均封闻言震怒:“本官何时袒护任何人了?”
可即便如此,王霁安脸上也半点没有恐惧之色,仍旧我行我素。
“有无袒护大人自己心中有数,大人接手此案已然半月,吾儿却依旧不见踪迹,作恶的陆璇也好端端在县衙里待着,难道大人不该给我王家一个交代吗?”
王霁安一番话,身边不明真相的百姓也纷纷跟着向苏均封讨要说法。
苏均封一时间头疼至极:“本官秉公办案,并无偏袒任何人,只是眼下尚无证据证明令郎失踪确是陆璇所为,故而自然不能对她滥用私刑。”
“什么尚无证据,我们家老爷先前了那么多证据,若不是你们官官相护,怎么会一一被驳回?”一名王家家丁“义愤填膺”道。
苏均封瞬间又被流言困厄起来。
原本王霁安此行苏均封大可以治他扰乱公堂之罪,可眼下反对之声众多,为官者不得伤及百姓又是国法,苏均封一时间也手足无措。
与此同时,得见此状的暗卫也连忙赶回客栈向顾桓礼禀报:“殿下,王家率众威逼知府为陆大人定罪。”
闻言,顾桓礼顿时剑眉一蹙:看来此事不可再拖沓了。
“王家人可找到任何罪证?”顾桓礼询问。
暗卫连忙否认,并道王家依旧想凭百姓之力为自己先前所的被废的人证翻供。
顾桓礼闻言若有所思,沉默了一阵方才开口:“既然如此,便让他们折在自己的人证手中吧。”
“秦魍,本王命你追查王家人证,可有眉目?”顾桓礼问及先前那位名叫石安的伙计。
秦魍随即点头:“回禀殿下,此人已然找到。”
“将他带来,本王亲自审问。”顾桓礼声音冷冽、面容阴鸷,颇有一番阎罗索命之势。
想来此人左右是被王家收买做了伪证,顾桓礼便不信有人能为了几锭银子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