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派赵公子前来阻拦我的吗?”清培强忍着心中痛楚,朝赵青峰问起。
赵青峰却摇头,清培便更是不解:“那赵公子为何百般阻挠、不愿清培知道陆大人与,与他相见之事,莫非赵公子知道了什么?”
清培此言自然是问赵青峰是否已然知晓了陆璇与顾桓礼是那种关系,她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一个从陆璇口中得到的答案。
赵青峰却沉默,毕竟他的答案仅仅是来自于那一眼的猜测罢了。
犹豫了许久,赵青峰方才反问清培:“那你可知道那位大人是何身份?”
清培摇头:“无非是盛京城哪位达官贵人吧,总归不是清培可以企及的。”
如此看来,清培便是还不知道顾桓礼乃是凶王的事实,赵青峰便更不能再放任她往陆璇身边凑近。
毕竟顾桓礼凶名在外,敢觊觎他的人,多半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怎么,赵公子知道?”清培觉察到赵青峰神色异常,这才转而问及。
他却碍于陆璇的吩咐,只得暂且隐瞒下来。
屋里,将赵青峰打发走,顾桓礼这才朝着陆璇问起:“本王不是说了此番乃是光明正大而来吗?你为何还再三嘱咐他隐瞒本王来此的消息?”
陆璇闻言浅笑:“殿下虽已被陛下解禁,但因我而远赴江南难免遭人诟病,故而陆璇以为,殿下此行还是低调些较为稳妥。”
“陆县令思虑周全,倒是本王疏忽了。”顾桓礼满眼欣慰。
沉默了一阵方才议及正事:“方才本王进门时听你似乎遇到了什么困难?”
说起这事,陆璇眉间的小山便又忍不住微微隆起,随之而来一声叹息。
“唉,就是前些日子欺凌清培的一个商贾恶霸,今日百般逃避赋税,我亲自前去,却是被他以兵部尚书为由打压,我人微言轻,实在不好僭越。”
陆璇将大致事由告知顾桓礼,他瞬间皱起剑眉:“兵部尚书……”
“殿下可识得此人?”想来顾桓礼位高权重,许是跟这兵部尚书有些交集,陆璇便随口多问了一句。
只见顾桓礼似乎有几分犹豫,思虑片刻方才应道:“到不算认识,不过兵部向来效忠于太子,想来这兵部尚书应是太子心腹了。”
“又是太子?”陆璇简直觉得顾宁悲无处不在。
原本对付一个朝廷正二品官便已经够陆璇为难的了,此番又将太子牵涉进来,就是给她九条命恐怕也无力与之抗衡。
见陆璇面露难色,顾桓礼自然不会袖手旁观,随即开口:“本王既然来了,此事便不足为惧,你且与那商贾周旋,兵部那边本王自会处置。”
“殿下?”陆璇诧异,虽然她心里猜到顾桓礼此番折回远山许是与自己有关,可为了她公然对抗兵部,这风险于他而言似乎有些不必。
犹豫了片刻陆璇方才满心愧疚地朝顾桓礼开口:“其实殿下不必为我如此大费周章的。”
顾桓礼却提唇一笑:“谁说本王是为了你了?”
陆璇怔住,顾桓礼这才解释道:“兵部尚书乃太子党羽,此番既然敢包庇商贾作乱,想必此人也清廉不到哪里去,本王不过是想顺势查下去,好一举将其扳倒罢了。”
原来又是为了皇权争斗,陆璇闻言不免认为是自己自作多情。
顾桓礼虽觉察到她眉宇间显而易见的失落,却也没有解释,只自顾自地起身。
“既然此事困扰陆县令,本王便回去尽快了结了它。”顾桓礼说着就要走,无意打量了这简陋的书房一眼却又驻足。
“对了,这府衙就这么点地方,如今清培占了你的屋子,那你……”顾桓礼方才寻找陆璇时便想问了。
陆璇也没多想,随口便应道自己如今与凤悟宽同住在外面。
闻言,顾桓礼霎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