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见到殿下,我自会向他禀明情况,为长胜堂求一个宽恕。”陆璇如是说,长胜堂寨主顿时心生感激。
“多谢陆大人,多谢陆大人……”长胜堂寨主被暗卫带下去,直到消失在陆璇视线的最后一刻嘴里都全是对她的感谢。
打点好诸事,林魑这才朝着陆璇过来:“陆大人,夜深了,在下送陆大人回驿馆歇息吧。”
陆璇点头,折腾了一宿总算能回去打个盹儿了。
翌日,顾桓礼一早便带着林魑等人朝着永州府衙过来,彼时,林魑已然将昨夜审查结果悉数向他禀报。
“陆璇可有说此事她打算如何处置?”顾桓礼问起。
林魑如实回话:“回殿下,陆大人昨夜提及,柳知州听凭殿下处置,不过长胜堂众人她似有代为求情之意。”
“求情?”顾桓礼不解,陆璇好端端地怎么会替一帮匪寇求情,林魑这才将诸事细细说明。
彼时,陆璇尚在睡梦之中,不知被何事忽然惊醒,顿时坐起身来,瞧瞧外头已然日上三竿,她连忙起身穿戴。
“完了完了,又睡过头了。”陆璇边嘀咕边汲汲皇皇地打理自己。
少顷,待陆璇收拾好走到永州府衙,柳如常已然浑身镣铐、被人押解到囚车上。
“这是……”陆璇诧异,随即看向从一旁走过来的林魑。
林魑随即向她解释:“是殿下的意思,此人作恶多端,殿下打算将他游街示众,再在永州百姓面前问斩。”
“那长胜堂那些人呢?”陆璇不由地关心起自己答应的事。
林魑则应道他家殿下自由安排。
停顿了一阵,林魑才又朝陆璇补充了一句:“对了,陆大人快去换身官服吧。”
“换官服做什么?”陆璇一大早起来便被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事情搞得一头雾水。
林魑则笑道:“殿下吩咐了陆大人监斩,在下亦会随行。”
陆璇虽不解顾桓礼为何好事做尽却将出风头、领功劳的事情都交给她,可既然已经箭在弦上,她除了遵从也没有别的选择。
陆璇这才又汲汲皇皇冲进去换了身体面的衣裳,这才随林魑前往刑场。
彼时,听闻近年来失窃的商船全都是由于知府放纵匪寇,百姓不约而同地聚集到路边,一个个对经过的囚车怒骂不止——
“看呐,就是那个狗官,这两年全是他勾结匪寇劫了人家的商船,害得我们这儿两年都没人敢随意出入。”一位大伯咬牙切齿道。
紧接着旁边那位大姐更是恼火:“要不是他们打劫商船,我儿子的病怎么会得不到药物医治?我今天一定要亲眼看着这狗官人头落地!”
“乡亲们,给我砸死这个狗官!”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怒吼,道路两侧骤然朝囚车飞来一阵阵攻击,不过一转眼的功夫,原本还算干净的柳如常已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陆璇则已然落座在刑场,也不知是何人放出的消息,彼时站在她眼前的百姓似乎都对她称颂有加。
陆璇内心诧异:他们都是在夸赞我吗?可这些事情分明都是殿下做的啊。
可刑场观刑的百姓便是认准了此事全是陆璇的功劳,有的甚至朝她跪拜着感激起来,惹得她浑身不自在。
少顷,押解柳如常的囚车方才艰难地抵达刑场,光是瞧他这一身烂白菜、臭鸡蛋,陆璇也能够感受得到百姓对他有多少怨气。
“将人犯压至刑台!”一旁的衙役高声喊道,柳如常随即被人从囚车上释放下来押到刑台之上,他瞧着面前乌泱泱的百姓,脸上竟突然泛起一阵狂喜。
“柳如常啊柳如常,没想到你贪婪了一辈子,临了还有爱戴你的百姓亲自来给你送行,圆满,圆满了啊!”柳如常自言自语道,实则是自欺欺人。
见状,林魑随即上前朝柳如常的双膝后面